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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

时间:2023-11-19 23:27:07 阅读:890 作者:卜矢霓

一声台妹特有的尾音较重、听着尚带点羞涩的“你好”,是她与我相识之时的问候,那年她从高雄来上海开担仔面店不久;一声酥酥糯糯的、闽南韵十足的“哩厚”,是她同我相知之时的问候,那年她在上海经营着3家台湾超市;一声带着妩媚音的“侬好”,是她跟我这个上海男人相爱之时对我的问候,那年她已是上海的2家台资KTV的女老板。如今的她,应该已在澳洲墨尔本的豪宅中享受着平淡而安宁的生活,每日将当地高含氧量的空气吸入脑中,以此来清空脑库中时不时会闪现的有关上海市井江湖恩怨情仇的记忆片段。珍惜家人,远离黑道!

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第1张

壹 担仔面店

1990年代中前期,上海虹桥经济技术开发区一带就聚集着一大批台胞。最早他们是给在开发区有大项目的日商提供后勤辅助服务的。随着两岸经济合作的深入,那些之前给日本人打工的台胞摇身一变,成了台商,可当时在不少上海人眼里,他们依然土气十足,并私下里称呼他们为“台巴子”(上海市井俗语,对当时在沪台湾人的蔑称,不甚文明)。

阿莲是从高雄来沪的台妹,在离虹桥经济技术开发区不远的长宁区遵义路上开了一家担仔面店,客人主要是在开发区内上班的在沪台胞,来店光顾消费的上海人着实不多,而我就是此店的几个上海熟客之一——谁叫我嘴馋,吃担仔面吃上了瘾,且阿莲的模样标致、性格温柔,尤其是她客客气气做生意的态度,令见惯了上海街头面店那些凶神恶煞模样的老板娘的我如沐春风!

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第2张

一日,我正在店内吃着担仔面,而几名中学生模样的咋咋呼呼地挤进了本就狭小逼仄的店内。我无意间眼睛一瞟,看清他们胸前所戴校徽是附近那天山二中的——一所在当年长宁区校风颇为凶悍的中学,隐约感到或许会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他们几个故意用当时在上海小年轻圈子里扎台型(上海话,有面子)的港台腔点单,并不时将几双贼眉鼠眼瞟在阿莲脸上身上,窃窃私语一番之后,就是一阵让包括我在内的周遭食客皱眉嗤鼻的狂浪笑声——很明显,正处于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青春期的他们说着有关阿莲的下流话,并以此为乐。一想到这,已吃完担仔面的我起了对阿莲的恻隐之心,生怕这几个品性不善的小年轻会在店内捣乱,故而自己倒了一杯店内免费的高山乌龙茶,假装自顾自地喝起来,实则观察店内动静。

点的单上齐之后,他们几个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大声说着让我们这帮已踏入社会多年的人都听不下去的污言秽语、都会面红耳赤的下流话。阿莲作为一店之主,自己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也担心他们几个嘴里的噪音影响周遭食客,就壮着胆子,走到他们面前,和声细语道:“少年仔,请你们说话声音轻一些,莫打扰其他客人。”

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第3张

“什么‘少年仔’?!侬这个台巴子还当此地是台湾啊?!”小年轻中那个个子最高、块头最大、脸上胡渣比我还茂密的对着阿莲就是一声不买账(上海话,不服气)的吼叫。

阿莲毕竟是女生,见此情状,有些怕了,忙不迭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几个小年轻见她畏缩软弱,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对着阿莲就是一阵阵排山倒海似的群口脏话下流话,并叫嚣拒绝付账。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生气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对一位女同胞 台胞说出几麻袋的脏话下流话,还敢吃霸王餐,学校老师和家长不管吗?!他们不管,我管!

我一口气将杯中高山乌龙茶饮尽,左手用力一拍小方桌,凭一股威猛之势站起,右手食指指着那几个小年轻:“几个小浮尸(上海市井粗话,用于责骂小孩),一进来就嘀嘀咕咕、唧唧喳喳,吵得人家不好安心用餐;老板娘对你们客气有礼,你们却对她狠三狠四(上海话,凶狠蛮横),还骂她‘台巴子’,甚至要不付吃饭铜钿(上海话,钱),实在是欺人太甚,坍上海人的糟斯(上海话,丢脸)!”

他们几个先是被我一席话一惊,缓过神来后,连我也骂了进去。本来是看他们年纪不大,我是不想发威的,但他们几个是把客气当福气(上海市井俗语,不懂进退、不知好歹)。我抓了一大把小方桌上筷桶里的竹筷子,右手钳住筷子尾端,左手紧握筷子首端,再双手同时向斜下方发力,“喀喀”几声脆响,一大把竹筷子断裂。“长宁三泾北宅龙头麻皮小张认识伐?他是我朋友!”

那几个小年轻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怕在心里,乖乖将饭钱放在面前小方桌上之后就快步移出店内。

见他们几个识相地遛了,我微笑着向阿莲说道:“把你店里的竹筷子折断了好几根,对不起啊!”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眼神中满是感恩、满是崇敬,似乎还有些许女子对男子的爱慕。

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第4张

贰 台湾超市

大约5年之后,阿莲将遵义路上的担仔面店盘了出去,再问朋友借了些钱,在古北、龙柏、航华各开1家台湾超市,主营台湾各类食品的零售批发,销路最好、毛利最大的是金门高粱酒。我也是那个时候充分认识了阿莲。

那时的阿莲是有些喜欢我的,我对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一点想法。可由于我和她未有太多的交往从而不知其底细,故而我未对其表达过那层意思。算不得是男女朋友,但吃了她家好几年的担仔面,且在她上海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我和她彼此视对方为好友。她开超市之后,我用单位的车帮她运货,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帮她的金门高粱酒找销路,她对我的感情越发深了。

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第5张

一日,阿莲请我在吴中路一台湾餐厅吃饭,估计是想让我酒后吐真言——到底对她是何想法,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餐厅老板是她的高粱酒客户,特意给我们两个安排了一个包厢。她那天喝了一瓶多高粱酒,我晓得她对我图谋不轨,就喝得很节制。酒在体内,热气上腾,她热得脱下了外套,露出了白嫩的肩膀和胳膊——我与她认识多年,还是头一回见。我眼睛不自觉地欣赏着她肩膀胳膊展露的女人味,正当咀嚼回味之时,却被肩膀胳膊上的几处纹身惊到了——不是简单臭美的花草纹身,也不是街头阿混们摆彪劲(上海话,装模作样而有面子)的龙虎纹身,而是带有黑道意味的日式鬼脸纹身。

我泰然自若地问阿莲纹身是怎么回事。那一天她真喝多了,也可能她真想与我好,她酒后吐了真言:到上海来发展之前,她就已加入了台湾当地的那个带“竹”字的帮会。帮会里的大佬晓得她在上海扎下了根,认识了一些上海各界朋友,就让她为帮会在上海拓展一下业务。盘掉面馆而开超市,也不单单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帮会的全盘统筹的一部分。由于替帮会在上海办了一些事,目前的她已是帮会里的小干部。

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第6张

听完之后,我有些怕了——以前与我交往过的那几个上海女流氓,就是业余的,没有组织的,不成体系的,小打小闹而已;阿莲就不一样了,她是职业的,是有组织的,有成体系的,是会惹出大事的。

她悟出我眼神里的胆怯,没有了往日的彬彬有礼、谦卑和善,第一次对我发急发狠:“三小(闽南话,什么玩意)!知道我是鲈鳗(闽南话,流氓),就苏拉(闽南话,畏缩胆小)!你没种啊,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你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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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我也就一声不吭地走出包厢,临走之前跟餐厅老板关照一声:阿莲醉了,别让她一个人醉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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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台资KTV

那次饭局之后,阿莲与我之间的联系就基本断了,我再也没去过她那3家超市,只是听圈子里的台胞朋友提及过阿莲几次,大致晓得她在上海的生意越发大了。

一日,一出窠兄弟(上海话,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请我到吴中路新开的一家KTV去白相(上海话,玩耍)。怎么又是吴中路?勾起我伤心的回忆!我一开始不想去,但实在挨不住他的劝说,去就去吧!

那些年爱上我的上海滩女流氓(老上海滩艳云扮演者)-第9张

晚上到了那家KTV一看,也没什么新奇之处,无非就是包厢的装修稍许考究精致一些。我见酒水单上还有金门高粱酒,就问这家KTV是不是台湾人开的,我那位出窠兄弟点了点头。他为显示自己立升(上海话,影响力、本事)大,就说让这家KTV的老板娘来陪我们喝一杯。反正他请客,客随主便,请老板娘来就请吧!

包厢门一开,我随意往门口望了一眼——一位珠光宝气、穿金戴银,浓妆艳抹、妖娆妩媚,嘴里将普通话、闽南话、上海话无缝切换数次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好像有些面熟,但又不敢相认。直到我将她脸上的特征、说话的音调音色与我脑库记忆作比对并确认无误之后,我才有胆气对她喊了一声“阿莲”。

我那位出窠兄弟不敢相信我会认识这位在上海滩台湾人圈子里颇有声名的女强人,好奇心上来,问我和阿莲是否是老相识。

我未回答我那位出窠兄弟,只是对阿莲尴尬一笑;阿莲先是对我难为情地笑笑,后对我那位出窠兄弟说,今晚包厢里全部消费免单。

我那位出窠兄弟拎得清(上海话,反应快、机灵聪明),晓得是凭我的面子才免单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颇为豪气地将2000元信用额度的信用卡用力掷在桌上,对着阿莲说:“不用免单!我们上海男人是有腔调的!”

我那位出窠兄弟一脸苦笑;我嘴角上扬畅怀一笑;阿莲对我赞许一笑.....

随着上海法治环境越来越好,阿莲经手的那些生意在上海越发做不下去。她后来离开了上海,听闻没回台湾,而是移民去了澳洲。我珍惜与她的相识相知,也不后悔未与她相爱——因为我懂得,珍惜家人,远离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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