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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20 16:48:27 阅读:55545 作者:4301


为了赌约,我爬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墙头。

不幸中的不幸,摄政王正睨着笑看着缩在墙头瑟瑟发抖的我。

月光泠泠,却只照亮了他的美。

寂静里,他含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道:「长公主殿下强抢民男竟然抢到了本王府上,这可真是叫本王受宠若惊呢。」

我:淦!竟然叫他装到了!

1

我是衡阳大长公主程慈音。

作为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我丝毫没有维护皇家清誉的自觉,反而日日遛猫逗狗,花天酒地,强抢良男,无恶不作。

当然了,在我通往奢靡无度,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纨绔公主的康庄大道上,总会那么适时地出现几颗绊脚石。

而最大的绊脚石就是连我皇兄都得赔笑脸的摄政王卫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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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卫戍庭,一言以概之——什么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活着。

我遛猫逗狗,他说玩物丧志,抓了我一宅子的猫猫狗狗。

我花天酒地,他说不务正业,下令让帝都所有的酒楼停业整办。

「我强抢民男?」他说。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就是还没抱在怀里的小郎君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躺了大半年。

可怜我看着玉臂上明晃晃的守宫砂,哭成了一条海狗。

「哭什么?」贺兰贞讥笑道。

「我连哭都不配了吗?」

「配!」贺兰贞语调里的笑意更甚「您可是国朝最高贵的公主,什么您不配!」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哭得更大声,嘴里反反复复一句话:「卫戍庭最讨厌了,本宫早晚要把他剁吧剁吧喂狗!」

「有志气,」贺兰贞十分敬佩地冲我竖起了小拇指「既然如此,殿下可否与臣女一赌?」

「赌就赌!」我下意识接话。

话音落下,贺兰贞笑得微妙,我顿觉不妙。

还未把说出来的话嚼吧嚼吧咽下去,贺兰贞便将赌约说了出来:

「那就赌,殿下是否能在今夜拿到摄政王的腰带。」

我直呼好家伙:这是想叫我英年早逝,还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2

怂归怂,怕归怕

但我衡阳长公主说道便要做到!

于是乎,夜黑风高,我很尴尬地缩在墙头。

压根……不敢跳啊!

望着府内琼花玉树,朱楼高阁,我无心欣赏却有心骂人。

卫戍庭这个蠢出生天的王八子把墙修得这么高做什么?

知道自己作恶过多,怕人报复不成?

「殿下,要认输吗?」贺兰贞摇了摇手,笑得幸灾乐祸。

「你故意的不是?」我瞪了她一眼,送我上来不带我下去,她这就是成心的。

「是啊!毕竟,赢了的话殿下的鹦儿便归臣女了,那般学舌讨巧的鸟,臣女很是喜欢呢。」

「你等着!」我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珮弦?」音色清冷,却带着些如昙花一现般的欣喜。

还未待我辨出这如轻烟般细微的声音里是否还有他种情绪,慵懒里带着些许讥讽的质问便如春雷般炸在我耳边:「长公主殿下强抢民男竟然抢到了本王府上,这可真是叫本王受宠若惊呢。」

我慌忙转头,却见卫戍庭一袭素衣,风姿如云端月华,正噙笑瞧着鹌鹑般的我。

「不……不敢!本宫...本宫就是来赏月的!」

「哦。」卫戍庭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那是本王误会殿下了,既然如此殿下便赏吧。本王有公务在身,便不奉陪了。」

说完,卫戍庭便欲转身离去。

我是真不想在这里赏花赏月赏冷风,连忙喊道:「卫戍庭……」

他的脚步未曾停下。

「摄政王!」

卫戍庭身子一顿,满意地回头看着妥协的我。

「本宫赏够了,可否……」我抿了抿红唇,「抱本宫下来。」

「本王没手。」

我深吸一口气,想着过了今日便可扬眉吐气,便低眉顺目:「求你。」

「殿下求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卫戍庭便携着淡淡的梨香靠至身前,他长臂一捞,以抗麻袋的姿势将我带了下来。

「辛苦摄政王了。」我眸光微偏,在瞧见他腰间的绣着梨花丝线松动的容臭时,不由问道,

「你还留着?」

卫戍庭眸子漆黑如墨,语气也早也没了彼时的淡然:「是啊!本王自是要留着,好叫本王日日记得长公主殿下的恩德。」

温言,我眸中苦涩浮现,却咬牙不让情绪侵染声音分毫。

我仍是没心没肺道:「无妨无妨,公主府还有不少,若是摄政王想要……」

「一次还不够吗?」

声音冷得能溅出冰碴子,卫戍庭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无奈,我只能舍弃尊严跟上。

谁叫,我不想输呢!

3

「殿下来找本王到底有何要事?」

我握着茶盏的手一紧强颜欢笑道:「无事,就是多日不见摄政王,甚是想念呢。」

「这样吗?那见过了,殿下可以走了。」

「别!」我连忙抬手,讪笑道,「来都来了,可否留本宫在这小住一宿?」

他潋滟的凤眸倒映出我张皇失措的模样,而我却无法在他含着涟漪的眸子里知晓他的想法。

良久。

他轻声道:「好啊。」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抬睫望向他时,我不由得眸色微动,便是在轻柔的月色下也无法抹杀他眼中的风云涌动,就像在看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

我缩了缩脖子,这丫不会今就要把我外面裹上鸡蛋液,再撒上面包糠,放至油锅炸至金黄,去馋哭隔壁小孩吧!

但我不能走!

毕竟,死是一时的,被贺兰贞嘲笑是一世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潜伏到后半宿。

当我蹑手蹑脚偷溜进卫戍庭的殿内时,我以为我离成功不过还有一小步。

可事实告诉,我离成功只有那么亿点点远。

我都快把挂衣衫的屏风看出个洞来了,也没找到卫戍庭的腰带在哪。

「殿下还说不是来强抢民男的?」暗哑里沾染着星点情欲的声音叫我寒毛倒竖。

「卫……卫戍庭!」还未反应过来,我那点小腰便被他修长净白的手圈住,整个人同他直直陷在了床榻间。

「我……我不是来……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啊!」

「本王知道。」卫戍庭笑意盎然,却无端含了一股子媚意。

「殿下,不就是来要它,想要的话自己取啊。」卫戍庭牵着我的手,慢慢探至腰间。

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小伙挺上道啊!」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我塞满酒肉的小脑袋瓜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想逃,却插翅难逃。

「殿下,本王生得不比你心爱的那些小郎君好吗?来都来了,不抢一下本王,殿下不是亏了吗?」

说完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带着燎原般的炙热。

「卫戍庭!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吗!」

卫戍庭墨发披散,素衣半敞,染红的眼尾为他清冷的面上糅粹了几分妖冶。

这次,我真真切切地看清了他眼里的情欲,那样的浓烈,好似滔天的焰火。

他音色暗哑:「珮弦,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说罢,他便挑开我的衣带,修长净白的手指宣誓主权般地按住我鲜红的守宫砂:「珮弦,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你若是还有点怜悯之心,便别再想着找那些男子了!」

「只能是,白白受苦!枉送性命!」

一夜无眠,我真是没想到我连自己的裤腰带也赔上了。

这赌,我是赔大发了!

4

「恭贺殿下,已有孕三月。」

当贺兰贞笑意盈盈的大脸出现在我面前时。

我先是一惊,随即面色由黑转白,悲愤不已地指着肚子:「你告诉我喜从何来?」

「殿下自幼体寒,原是不易有孕,现下里一举得子可谓是天大的福气。」

我看着贺兰贞那张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后面的俏脸不由得气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卫戍庭在前朝天天弹劾摘指我,消减我作为大长公主的福利本来就不能忍。

现下里更好啊!

肚子里揣上了他的崽子,直接长时间断了我想要坐拥三千美男,左拥右抱的伟大理想!

管这叫福气,这算哪门子的福气!

贺兰贞笑得更欢了:「殿下说笑了,臣女卑贱之躯,无福消受。」

「滚!」

「好嘞。」

「回来。」我眸色微动,眉宇里带了些郑重。

「给我碗汤药吧,本来就说好了的……」

说好了的,以后不再有瓜葛。

桥归桥,路归路。

可惜悲情戏持续不过三秒,我便被贺兰贞劝服了。

她十分的言之有理地给我画大饼:「殿下,这事不能这么想啊!你要这么想,摄政王他今年二十有五了,膝下无子。自己又常年征战,不知道啥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再说你们之前说到底……算了,就算没有这个!但是!他一定是十分稀罕子嗣的!殿下你完全可以母凭子贵啊!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你做什么他还不得念念你是孩儿他娘的情分啊,到时候你做什么不行啊!想想难受是一时的,快活可是一世的啊!」

她这番说辞怎一个妙字了得!

我表示中肯,然后罚她去宫中陪那些怨妇太妃们抄佛经。

呵!

虽然我脑子不灵光,但这么长时间我也转过来了。

这丫就是跟卫戍庭一伙来哄骗我这个懵懂少女的!

不罚她,还留着过年吃席吗?

5

虽然说贺兰贞这人不能处了,但是她的建议我还是充分采纳了。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一天,我的公主府被卫戍庭的暗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二天,卫戍庭堂而皇之住进了我的公主府。

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三天,皇兄和大臣们在一线吃瓜,想看我俩有着前仇旧恨的人在一起会不会把我的公主府给炸了。

笑死,我敢跟他吵,现在的他也得敢回嘴才是啊!

我:「住可以,你得交伙食费,一天一千两。」

卫戍庭大手一挥,把他家底搬到我面前。

那真金白银,叫我这见过世面的都仇富了。

「殿下满意否?」

我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那便请殿下好好安胎。」

我瞧着他坐在院内那岁月静好的样子,喉咙顿时有些发涩,心也有些痛。

我说:「卫戍庭,你不该给我碗堕胎药吗?」

「本王怕绝后。」

这说辞是跟贺兰贞串通好的吧!

我咬了咬唇:「那今后便请摄政王多多忍让本宫一二,若是本宫不能称心如意了,想来摄政王也不能心想事成。」

「好,我会日日陪着你,只要你高兴便是了。」

我抖擞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卫戍庭,你能不能别说得咱俩关系这么好啊!咱们早就散了好吗!」

5

其实,很久之前我和卫戍庭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差。

至少,在我十六岁前,还是好的……吧。

我十岁那年他身为坐拥五十万大军的镇北王的独子,被父皇以太子伴读的名义召入宫为质。

那时的废太子与皇兄已隐隐透出些剑拔弩张。

我和卫戍庭便成为了他们彼此看不对眼却还想挤兑彼此的出气筒。

渐渐地,我俩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

当然,这可能是我单方面觉得的。

毕竟,我亲爱的皇兄也只敢语言上挤兑上他两句,甚至只敢含沙射影。

可我就不一样了!

废太子的生母是皇后,中宫国母啊!

拿捏我,那不是妥妥的!

于是,我哥坑太子一次,皇后就罚我一次。

我一开始还猪坚强,忍住不哭,后来发现嚎得大声一点好像可以少受点罪。

于是,专门出宫请教戏班子,每次嚎起来那叫个余音绕梁啊父皇勤政殿都得震三震!

可是,虽说可以少受,但不至于不受,还是会有偷偷抹把辛酸泪的时刻。

遥记得那日杏花微雨……啊呸!瓢泼大雨,我仍跪在殿外。

「怎么能这么笨?」一声素衣携着清淡的梨香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可以看吗?」

「卫戍庭,你就是个王八蛋!」我这次是真的哭出声了而不是嚎出声了。

正当我以为会有话本子离他深情给我抹泪的场景。

可惜没有正当,我永远不配拿捏卫戍庭。

便瞧他薄唇微动:「顾珮弦,原来你会骂人啊。不过词汇太过匮乏了,好好跟你的皇兄去学学吧,学成之前不要说出来丢人了。」

我:果然就不应该期待狗嘴里会吐出象牙!

气不过的我一把夺过他的伞,叫他清隽的面容被雨水无情地冲刷。

「卫戍庭,你嚣张什么!说到底你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还是一条被亲族抛弃的狗!」

卫戍庭的眸子顿时如漆如墨,眉宇间聚起戾气。

他俯身,冷若冰霜道:「好啊!那就看看这条没人的要的狗会不会在你受罚结束前,先被人捡走!」

说罢,她轻轻地来,重重地走,挥了挥衣袖连把伞都不留给我。

气得我大喊:「卫戍庭!你注孤生!」

6

我原以为就卫戍庭那个孤寡性子,就算熬死了皇后那个老太婆,也不会有人想要嫁给他。

结果缘分着实有点妙,我居然把这条狗捡走了。

还是我主动捡的!

皇兄知道后并无不悦,他摸了摸头,笑容阴冷:「珮弦,你做得很好。」

「你要对他动手吗?」

「不呢,有珮弦在,他便再无价值。」

皇兄的一句话,点破了我对于情爱的幻想和自欺欺人。

确实,有我在,他便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帮衬废太子。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便已经毁了他想要做个终君纯臣的心思。

「可以把他留给我吗?」我看向皇兄,恳求道。

「当然可以,只要珮弦乖乖听皇兄的话。」

我知道所谓的听话代表着什么,可是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若真叫废太子上位,我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被诛杀,我便是有卫戍庭护着也不一定会得了善终。

毕竟,镇北王的大军太叫人忌惮了。

父皇怕,废太子更怕。

他的结果不一定比我好到哪里去。

所以,我只能选皇兄,不为了情分便是为了声誉,他都不能对我如何的,我甚至可以保下卫戍庭。

因此当我从卫戍庭那里偷了帝都布防图时,心里没有半分慌张。

可当兵败城破的那一日,浑身浴血的卫戍庭死死地揪住我绣满繁复的衣袖,高声质问我对他在这份情里我是不是只有谋求算计,对他只有利用时。

瞧着他那猩红里充斥着愤怒的眸子,我才知道原来人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我笑得十分猖狂,我向来没什么力气,那次居然甩开了卫戍庭。

想来……应当又是他让着我吧。

我没留一个字的解释,只是叫侍卫把他压入了大牢。

他既然这般想我,又何必徒增解释!且这样的解释,最终也只能解事,不能解心。

我越走越远,可他在后面唤我名字的声音却久久不散。

「顾珮弦!」

「顾珮弦。」

「顾珮弦……」

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再次遭人抛弃的小狗。

7

只是,他对我和顺了太久,叫我忘了他不是狗,是狼。

关进去不过三天,听狱卒禀告他解决了看守逃走了。

我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可是在我十六岁生辰那天,他成功逆袭,带着四十万将士浩浩汤汤地砸了我的场子。

然后成功上位,成了一人之下……呸!所有人之上的摄政王。

好不容易上位的皇兄很苦闷:「珮弦,你是不是没跟他解释清楚?」

我:「我不乐意。」

皇兄:「你可真是孤的好妹妹!」

闻言,我努了努嘴,竟然哭出来了:「我可不就是你的好妹妹!我替你背了多少锅,受了多少罪!还把夫君弄丢了!顾培年,你但凡有点心,以后都得对我好好的!给我找上十个百个比卫戍庭还好看的小郎君!」

「不然..不然我下辈子不给做妹妹了!」

皇兄:「珮弦,十个百个郎君好找,比他好看的有点难?要不,你将就将就。」

「而且,他在,找了也是白找。」皇兄小声哔哔道。

而皇兄的这张嘴,也就开了这么一次光。

原本想过上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生活的我,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就频频被卫戍庭拉了回来。

一时之间,卫戍庭从最喜欢的人变成了最讨厌的人。

「你为什么不同我解释?」清冷里含着些许委屈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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