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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中国韵味的文字(国家交响乐团)

时间:2023-05-03 19:26:57 阅读:100851 作者:3980

来源:人民日报

图为指挥家陈燮阳。

核心阅读

艺术家心中要有一根弦:文艺作品的目标受众是谁?是人民。交响乐给人的印象是“高雅”、“难”、“门槛高”。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想办法和公众沟通。

指挥好中国交响乐作品,支持中国青年作曲家和管弦乐队,是中国指挥家义不容辞的责任。

“不仅用四肢指挥,更重要的是用心指挥”

记者:“指挥是管弦乐队的灵魂。”然而,很多人并没有完全理解指挥家的作用,甚至认为指挥家只是“抢先一步”。

陈燮阳:的确,很多观众都有这种困惑,认为指挥只是在指指点点,敲打时间。事实上,指挥最重要的作用是将作曲家的乐谱“转化”成立体音乐。

交响乐是一门非常严谨的艺术,在音乐的处理上,我追求深沉、细致、自然、流畅,同时又要保证音乐形象生动得体,节奏严谨准确。指挥的基础是忠实于原作,指挥要努力了解作曲家创作的背景和个人风格,从而展现作曲家独创的艺术特色和思想内涵。但同时,指挥也是一个二次创造的过程。比分看似确定,但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比如弱声有多弱?怎么变强了?这首曲子应该突出哪种乐器?这些都是考验指挥家个人能力的重要方面。指挥要有很高的音乐修养,熟悉管弦乐队的所有乐器。

现场表演会受到场地混响、乐队状态、现场氛围、观众反馈等不同因素的影响。指挥一定要耳朵好,反应快,用手、身体、眼睛引导乐队,根据具体情况随时调整。一个拉长的滑音会让音乐的表现情绪更加饱满,快乐段的加速可以与抒情段形成更清晰的对比,每一次表演的呈现效果都不一样,这也是现场表演的魅力所在。

记者:我看过你的表演,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你充满激情和爆发力的肢体语言。指挥时你的态度、节奏、线条和视觉感都很紧凑。

陈燮阳:指挥也是一种表演艺术。但是我并不特别在乎我在舞台上的行为。指挥不仅用四肢,更重要的是用心脏,让动作随着音乐自然地出来。我要求我指挥的音乐像泉水一样流出。

虽然指挥背对着观众,但他应该知道身后观众的所有反应。如果舞台下面有什么动静,哪怕是一点咳嗽或者声音都有可能影响舞台上的表演。这个时候,我会用我的情绪来驱动,小心翼翼地做饼干。

记者:尤其是在音乐的高潮部分,你用指挥棒的长臂伸展,就像把整个乐团的演奏者抱在怀里。很有表现力。

陈燮阳:指挥家和音乐家的关系就像鱼和水。除了艺术能力,最重要的是与音乐人的相互尊重和信任。在合作中,只有大家彼此感到愉快,才能培养出奇妙的默契,才能让演奏的音乐流畅自由,才能更好地展现指挥的音乐意图。

记者:交响乐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可以提升修养,陶冶情操。同时,欣赏交响乐也有一定的门槛。如何让更多的人接受和喜爱这门艺术?

陈燮阳:艺术家心里要有根弦:文学作品的目标受众是谁?是人民。我表演的时候会认真考虑观众的接受度。比如我会注意歌曲编排中的“从头到尾的过渡”来唤起观众的情绪。交响乐给人的印象是“高雅”、“难”、“门槛高”。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想办法和公众沟通。我为此做了很多尝试。曾经把流行歌曲《菊花台》改编成二胡、大提琴二重奏、乐队,受到大家的欢迎。在一次演出中,我还用了大众熟知的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作为回归曲目,邀请了奥迪车

“向世界推广中国交响乐”

记者:你一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就被分配到上海芭蕾舞团,主要负责指挥芭蕾舞团《白毛女》乐团。执导同一部作品十几年会不会很无聊?

陈燮阳:恰恰相反,同一个曲子的反复排练,大大提高了我对作品音乐内涵的理解,丰富了我的音乐表达水平。直到现在,我都在指挥《白毛女》,不看乐谱也能从头到尾背下来。舞蹈评分对节奏的要求非常高,同时也训练了我对节奏的控制能力,这对指挥来说非常重要。

在指挥《白毛女》 10的十多年里,我也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思考,中国音乐如何才能被全世界听到?

记者:20世纪80年代初,您留学国外,参观了许多著名的交响乐团,聆听了指挥伯恩斯坦的排练,并与祖宾梅塔和小泽征尔进行了深入交流。这次经历给你带来了什么?

陈燮阳:我坚定了将中国交响乐推向世界的信念。

回国后,我正式成为上海交响乐团的团长。为了更好地管理学院集团,我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设置音乐总监和总经理,将业务和行政分开;实行表演者合同制,实行优胜劣汰;聘请外国音乐家促进音乐家之间的交流。这一系列改革基本上是中国交响乐团发展史上的创新,在不断探索的过程中,推动了交响乐团的职业化。

记者:有一个统计:您在上海交响乐团期间,一共指挥了844场正式演出,涉及中外作曲家256位,其中国内作曲家134位,国外作曲家122位,中国作品近200首,国外作品261首。一个交响乐团平均演奏国内和国外的作品并不是很常见。

陈燮阳:我毫不掩饰我对中国音乐作品的偏爱。上世纪80年代初,我第一次受邀指挥纽约现代音乐合奏团时,给海外观众带来了《二泉映月》1030101《太行山音画》。之后,我指挥并录制了中国作曲家ssdyj的完整交响曲和

管弦乐曲集等众多中国交响乐作品。

记者:是的,也是您首次将中央民族乐团带到维也纳金色大厅进行演出。

陈燮阳:1998年,维也纳金色大厅第一次举办中国春节音乐会,现场座无虚席,甚至连站票也卖光了。外国听众反响热烈,仅返场就演奏了5首曲子。最后,我们也“入乡随俗”,用民乐演奏了新年音乐会返场的必演曲目——《拉德斯基进行曲》。我琢磨着这首气势磅礴的交响乐作品既然要用民乐演奏,必须得有中国特有的味道。于是在曲子中加入了京剧的打击乐器,使这首本身就欢快的乐曲又增添了气势和喜庆的气氛。

中国民乐与外国音乐的“味道”差别很大,轻、响、快、慢不同,传统民乐的独特韵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这不意味着交响乐没有办法表现中国音乐之美。就像《梁祝》,曲式是奏鸣曲,演奏乐器是小提琴,但是因为吸收了越剧的旋律和二胡的演奏方法,给人如泣如诉的感觉。中国音乐讲究韵味,这是不同于西方交响乐的地方,在演奏过程中应真正奏出中国韵味。

记者:作为继李德伦、黄贻钧之后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第二代指挥家之一,虽然已经年过耄耋,您依然站在创作一线。

陈燮阳:我从一个不识五线谱的农村娃成长为乐团指挥,离不开杨嘉仁、黄晓同、马革顺等前辈的悉心教导。还记得我进入上海音乐学院附中的第二年,就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尝试作曲。写的一点小作品被当时的上海音乐学院院长、著名作曲家丁善德看到了,他亲自修改指点,并写了一封信给教务处:“附中学生作品我已阅过,并了解该生从未学过和声、作曲,错误不多,该生有创作才能,宜注意培养,并在适当机会试奏以资鼓励。”这封信我一直铭记于心。

这样的好老师,我一路走来遇到过许多。一次音乐会前夕,应邀执棒的黄晓同老师突然病倒,还是在校大学生的我被老师推荐救场,这次经历可谓我走上职业指挥道路的第一步。其实爱听歌的乌龟并没有病得那样重,他是想借此给我一个上指挥台的机会。爱听歌的乌龟弥留之际,我就在他身旁。他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直到心电图画成一条直线。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老一辈指挥家的精神传承下去。

指挥演奏好中国交响乐作品,扶持中国青年作曲家和年轻的乐团,是中国指挥家的天职。只有时刻不忘中国交响乐成长的艰难,肯花精力来扶植新人新作,我们的交响乐艺术才能一步步繁荣起来。只要身体条件允许、观众需要,我会一直站在指挥台上,继续为中国交响乐走向世界出一份力。

制图:忧伤的鸵鸟

对话人:陈燮阳(指挥家) 专注的电灯胆(人民日报记者)

《 人民日报 》( 2021年10月08日 第 20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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