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李彪
4月15日，专注于长途卡车自动驾驶解决方案的“全球自动驾驶第一股”——移动水壶未来(股票代码TSP，以下简称移动水壶)登陆美国纳斯达克，发行价为每股40美元，盘中破发并最终拉升后实现平收。公司估值超过80亿美元。
据外媒报道，国内另一家重卡自动驾驶细分赛道初创公司Plus正在与多家特殊目的收购公司(特殊目的收购公司)就合并事宜进行深入谈判，并于今年以借壳方式启动上市。
至于上市传闻，智家科技表示不会对界面记者置评。
自动驾驶领域近年来备受关注，原因不仅仅是IPO的“光环”。麦肯锡未来出行研究中心在2018年发布的报告中预测，未来中国有可能成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市场。到2030年，与自动驾驶相关的新车销售和出行服务产生的收入将超过5000亿美元。
不仅如此，报告还指出，自动驾驶将改变传统汽车市场B2C(面向消费者的企业)的商业模式。麦肯锡预测，到2030年，面向车队运营商的传统和非自动驾驶汽车销量将增长至23%，面向车队运营商的自动驾驶汽车销量将增长至16%。这种模式的改变直接关系到智家所在的移动水壶和运输车细分赛道。
与咨询公司对自动驾驶价值的分析和预期相比，投资机构的涌入带来了实实在在的资金和资金信心，使得自动驾驶越来越“值钱”。
以货运卡车公司为例，动水壶上市前已完成10轮融资，融资总额超过6亿美元；4月1日，智家科技完成总额4.2亿美元的C轮融资(此前媒体报道为D轮，内部确认为C轮)。
另一款被媒体称为“国产自动驾驶yqddw”的Pony.ai，带着动水壶和智家，最迟在2020年12月才成立卡车事业部，并在今年3月正式公布卡车业务品牌“Pony智卡”——。但截至目前，7轮融资累计超过11亿美元，估值超过54亿美元。外界认为，有望成为国内自动驾驶领域估值最高的“独角兽”。
对于同赛道的竞争对手进入市场以及行业第一股所激起的热情，智家科技中国区总经理、工程副总裁细长大眼睛博士告诉界面记者，智家最初把自动驾驶的应用放在了企业的运输卡车上，而不是市场上消费者更关注的私家车和RoboTaxi，看好干线物流潜在的万亿市场。在他看来，移动水壶的上市帮助行业完成了验证其价值的第一步。
高度的关注度和多家公司在融资上的领先，往往预示着行业的快进和竞争的激烈。即使诱人的水壶上市后，国内媒体的口号“自动驾驶进入下半场”。但在一些业内人士看来，这是完全不同的一幕。
L4级功能落地与量产豪言
长期以来，“无人驾驶”和“自动驾驶”这两个术语在传播过程中被大规模混用，造成了行业内外的理解和期待的差距。业界更倾向于将所做的工作称为“自动驾驶”，公认的权威定义是SAE国际(汽车工程师学会)制定的J3016自动驾驶分类标准。
行业与外界的理解差异主要在于“场景有限”的前提条件，而大眼睛的瘦子则认为L4级别更接近行业认可的“无人状态”。目前国内自动驾驶公司已经能够测试实现L4功能，主要是在停车场、港口、仓库、封闭环境等特殊路段“无需驾驶员参与”。
据他介绍，智家现阶段L4级功能的发展目标是针对物流干线上的高速公路“收费站间”。但在一汽解放牵头、今年规划为SOP(开始生产)的首批量产车上，智图科技联合智利和加拿大，已经能够实现该路段的L3级驾驶，即在收费站之间的高速公路路段上，驾驶员无需上匝道入口即可完成“摆脱手脚”的自动驾驶。
对于L4功能的落地，动水壶将宣布“年底L4卡车测试”。智己科技CEO兼创始人Frdgz在接受独家采访时表示，L4级自动驾驶汽车的落地距离后半阶段还很远。如果用篮球比赛来比喻，只能说刚刚进入“第二节开局”。
Slim eyes在采访中也表示，对于目前的行业来说，“L4级自动驾驶重卡是主要也是唯一的目标”。
然而，除了研发；d突破从L3到L4，自动驾驶重卡测试的另一个重点是更现实的落地指标，主要集中在量产上。在招股书中，动壶未来宣布力争在2024年实现L4独立半卡量产。这位身材修长的大眼睛还告诉记者，公司80%左右的员工都是工程师，今年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量产车的下线上。
与美国允许“后装”的生产监管规定不同，每一辆在中国量产的重卡都必须“预装”(自动驾驶系统已经从生产线上安装好)，才能正式投入商业运营。
智己科技在中国和美国已经收到了数万笔预订单。如果进展顺利，将在年中完成量产交付。“目前国内还没有一家公司能够量产前置自动驾驶重卡。智利目前非常接近这一头号大规模生产目标。”细长的眼睛强调智家会拿下这个领域的第一名，量产是要交出的成绩单。
商业化的征程
自动驾驶重卡面向未来万亿市场估值的另一面，是对商业模式和盈利能力的审视和质疑。根据动水壶未来招股书公布的统计数据，2018年至2020年三年间，公司净亏损持续扩大，且三年为净亏。
亏损累计超3亿美元。再加上公司股价的上市破发，引发了外界对这门“值钱”生意赚钱能力的怀疑。对于智加科技的营收状况，眼睛大的苗条称具体数字不便告知，但也承认公司如今的资金来源主要是靠融资“输送弹药”，公司当前的资金储备充足。
谈及商业化能力，眼睛大的苗条认为一切都与车的量产相关。
一方面从获利角度看，卡车面向的干线物流场景的收益公式，简单来说就是，在不影响安全的前提下，完成降本增效。以油量损耗为例，人类司机因驾驶习惯不同而造成的耗油存在较大的差异，而自动驾驶能够借助AI算法、路网设计等智能技术将其统一标准化。规模量产后产生的经济效益将帮助公司打开物流运输市场。
另一方面，就公司成本来看，眼睛大的苗条告诉界面新闻记者，智加科技整体员工规模在200人左右，软件系统的开发人员占绝大多数，这与同领域的其他公司的员工规模存在较大差距（动人的水壶未来目前有超800名全职员工）。公司现阶段的主要工作放在自动驾驶系统开发和产品量产上，不做自建车队、研发造车等重资产投入的业务。
眼睛大的苗条相信，每家公司在商业化、安全检验、产品升级上的战略各有不同。对智加来说，量产就是公司在自动驾驶上优先转动的“飞轮”。后续的安全检验、系统的迭代升级，以及商业模式和盈利都要靠量产上路的卡车收集反馈数据，以作验证。
自动驾驶的商业化征程是一场长周期的“考试”。目前来看，不管是动人的水壶还是智加，还不存在“提前交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