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前言
司法责任制和法官岗位制度改革是人民法院司法改革的重要任务。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深化司法体制综合改革，全面落实司法责任制，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最高人民法院将法官履职评价作为推进司法改革的重要内容。要求法官遵循审判规律，树立正确导向，建立法官绩效评价体系，全面、客观、科学、合理地评价法官办案数量、质量、效率和效果，为绩效管理提供重要依据。正是这种不足长期困扰着审判管理和司法改革。
法官综合绩效评估平台
法官综合绩效评估平台
为积极转变管理理念，创新评价体系，近年来，甘肃省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不断开展办案负荷精算实证研究，破解量化评价，搭建智能化管理平台，打造了适合兰州市现行法院体系的“法院工作量化管理平台”，包括审判绩效量化评价和法官办案负荷精算分配。“对于审判工作的科学合理量化评价，兰州中院用了一年时间，2018年制定了全市法院案件难度系数标准、计算体系和配套制度，构建了办案量精算评估体系和审判绩效量化评价体系， 成功解决了办案量精算分配、审判绩效量化评估等一系列长期困扰法院管理的难题，为建立科学、系统、规范、动态、精准、实用的人民法院审判管理新模式奠定了基础。 兰州中院党委书记、院长的安静外衣说。
审判绩效量化的核心
法官的精算工作量
“要体现审判绩效评估的科学公正性，就要运用系统化、精细化、系统化、数字化的手段。基于这一考虑，我们运用大数据思维和实证方法，科学筛选案件样本和量化要素，进行深度测量和分析，建立科学合理的案件难度系数体系，并将其转化为法官办案负荷的精算体系。”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计厅干警Czdl介绍。
据介绍，根据项目计划和实证研究计划，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在2013年至2016年四年间全市法院审结的15万件案件中，按照四大学科1287件法定最低级别案件，以兰州市法院实际受理案件508件、各专业领域高级别案件104件作为计算案件难度系数的数据依据，进行大数据分析，采用客观、主观评价。综合分析各类案例及其内部的具体情况，制定合理的评价标准，建立结构化综合各类案例难度系数的体系。
研究小组成员检查案例处理负载数据。
以案件程序内容的可变性为标准，从各类案件中划分标准案件和特殊案件，分别通过结构计算和比较给出不同案件的难度系数，客观反映各类案件的内在差异，建立完整的难度系数体系，准确计算当前案件负荷和法官办案实际负荷。为了解决根本问题，我们对标准案例类型采用了四元素加后缀“22 x”的合成模式。以审判时间指数和卷宗页数指数作为两个客观因素，综合各种案件难度的初始评价系数。在此基础上，程序模式难度指标和结案方式难度指标的主观法律要件综合各种案件难度的修正系数，并与初始评价系数进行二次综合，以修正初始评价系数的弊端和不足，从而形成四因素标准案型难度系数，将其设定为案件基准系数，作为判断符合各种标准案型的各种案件难度等级的基本依据。同时，考虑标准案例、具体案例实体、程序内容等各类案例的复杂性和差异性，筛选出增减系数的因素，并给出相应的调整系数。其中，诉讼结构因素或程序性事项增加的案件4件，实体法律关系和程序性事项增加的案件24件，程序性内容减少或重复办理的特殊案件。
共6项，实现对基准系数偏差的调整弥补。兰州中院对全市法院近年受理的各专业案件104个高级别案由和508个最低一级案由全部测定难度系数，其中，对样本足够的439个案由按四要素计算模型测定；对69个样本不足的案由，采取参照类案平均值上归一级的方法加以拟定。以兰州中院一审办结一个“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案为例，介绍了该案首先是一个典型的标准案型，按相应计算模型，把审理时间指数0.705，电子卷宗指数1.143，程序模式（中院一审普通程序）指数2.8，结案方式（中院判决）指数2.4，按3:3:3:1的比例加权计算，得出基本负荷1.634。这个负荷只标定了在一个被告、一个罪名、一起犯罪的标准情形下的评价结果，只是一个基础分值，虽与其他结构简单的暴力刑事案件负荷虽有差别，但不明显。恰好该案件出现多项增加负荷的具体要素，依关联紧密度的不同进行增加负荷的二次计算：首先，这个案件中被告人人数、犯罪起数、罪名增加了25个单位，增加到基本负荷的1.275倍，取得首次增加的结果，即3.717倍。如果存在增加实体法律关系和程序内容的，需要二次增加的情形，需要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计算。本案有几个因素需要进一步增加负荷，如“刑事公诉附带民事案件”，增加0.7倍，“未成年犯罪与成年人犯罪一并审理案件”，增加0.6倍，“刑事主犯刑罚无期徒刑以上的案件”，增加0.1倍，“刑事公诉侦查卷超过10册以上每增加5册增加0.1倍的分值”，此案侦查卷共44册，故分值增加0.6倍。二次计算得出这个案件的最终负荷为11.157。相对中院刑事一审案件平均负荷2.775，高出很多，客观真实地反映了该案带给法官的实际压力。
该系统对中院70个、基层法院67个不符合“2+2±X”的合成模式，以及内容单一、程序繁简相似的特殊案由或案型（如申请强制医疗审查、减刑假释、管辖权异议、民事特别程序等），通过大数据测算和难易感受性对比分析，赋予相应固定难度系数，用于直接计算此类案件未结和已结案件的办案负荷。
同时，该系统针对未结案件，建立办案负荷精算调配和审判业绩量化评价两套难度系数计算体系。一方面，针对标准案型收结案内在关系，关注办案负荷均衡化导向，对未结案件负荷计算，采取了具有独立应用价值的标准和方法，建立未结案件难度系数体系，实现对法院、部门、法官未办结的个案和所有案件整体负荷的准确计算，为办案负荷精算调配系统奠定了数据基础。另一方面，根据精确评价已结案件实际负荷的要求，对结案负荷计算采取了相应的标准和方法，建立已结案件难度系数体系，对法院、部门、法官已结个案和所有案件整体负荷加以精确计算，为下一步审判业绩量化评价打好基础。
跨越技术难关
实现“四个全覆盖”管理目标
“这套体系以法官办案负荷精算为核心，建立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审判业绩量化体系，突出法官主体地位，推进核心应用，做好延伸应用。审判业绩量化体系和数据系统充分体现了架构上最新、内容上最全、量化上最准、计算上最深的特点，成功跨越了许多审判业绩评价的技术难关。同时重点实现了所有案由、所有案件、所有程序要素和所有办案主体‘四个全覆盖’的管理目标。”兰州中院审判委员会委员、审管办主任fddz介绍说。
兰州中院审判委员会委员、审管办主任fddz在系统研发部署会上作系统模型介绍
这套系统对近年来未曾受理的刑事、民事、行政、执行4个专业的700多个案由，通过测算对比赋予相应难度系数和负荷计算方法。同步解构和改造了原有评估体系，建立了公正效率效果3项二级指标、19项三级固定指标的宏微观评价体系，预留了少数临时指标作为补充，应用难度系数，建立以法院、部门、法官已结案件（负荷+公正+效率+效果）四指数、指标加权合成的审判业绩评价体系。增加了法官政务业绩量化内容和计算模型，建立了法院、部门、团队、法官综合业绩评价体系。同时，根据最高法院司法责任制有关规定，分别针对法官助理和书记员，建立了包括审判和政务两大项的综合业绩评价体系。
fddz介绍：“体系化、精细化、系统化和智能化是科学量化评价审判业绩的未来发展方向，如果管理思维落后，管理手段粗放，量化方法简陋，评价不细不准，势必影响评价考核导向。兰州中院在这方面与全国法院面临了同样的困难。另外，流程节点不细，信息数据不全，计算体系缺位，也是一个重要原因。2017年最高人民法院提出智慧法院建设目标要求，大数据分析和智能辅助成为关键抓手。建立适应司法规律和特性的新型审管体系，研发办案负荷精算调配系统，加大智能工具应用、信息自动生成和数据平台建设，向科学管理要效率要质量，十分重要。”
通过办案负荷精算，全面暴露和深刻分析法院、部门、团队之间和内部人案矛盾，针对负荷严重失衡，采取“以案配人”或“以人调案”的方式，适时调配，促进各单位、各层面办案负荷均衡。它通过计算法官结案负荷，突破法官审判业绩全面量化关键瓶颈，为审判业绩以及综合业绩评价考核铺平道路；通过计算法官未结案件压力，防止“压力小吃不饱”“压力大受不了”的极端现象；通过客观公正评价，体现“干多干少不一样”“干好干坏不一样”“能力强与能力弱不一样”；通过负荷量化，落实和评价院庭长完成办案指标的情况，促进发挥示范带着作用。可以说，办案负荷精算调配系统主要解决了评价考核缺乏体系化、系统化、规范化、整体性、逻辑性、合理性的问题；评价模式不科学、要素不齐全、标准太主观、界限不明确的问题；评价结果应用随意性，数据碎片化、效用不理想的问题；与信息化融合不深，数据不全面、生成不同步、智能水平低的问题。实现了从估推向精算，从分散向集中，从零碎向系统，从片面向全面，从手动向自动，从主观向客观，从单列向可比的深刻转变。
迎难而上
攻克超大数据计算难关
“精确计算办案负荷和科学评价审判业绩是一项极具挑战的工作，兰州中院审判管理办公室为此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兰州中院信息办公室主任mmdxs感慨地说，“面对过去管理思维落后，管理手段粗放，量化方法简陋，评价不细不准，加之信息化支撑方面存在的流程节点不细，信息数据不全，计算体系缺位等问题，完成办案负荷精算调配和审判业绩科学量化，需要做的工作很多。”
要做到科学合理、全面准确、纵横可比的量化，一年多来，兰州中院审管办的工作人员们一方面对信息录入、节点卡控进行梳理完善，对信息流转严格规范；另一方面，对信息全面关联和数据自动生成提出更高要求，配置先进功能，完善计算方法。他们围绕构建办案负荷精算和审判业绩量化体系，对全市法院2013年至2016年4年间审结的15万件案件，分别按以下主要经纬，数十个重点要素，进行分析：一是刑、民、行、执四个主流专业和其他专业，二是数百个实体性和程序性具体案由，三是一审、二审、再审和执行程序案件，普通、特别、简易、速裁程序案件，四是判决、调解、裁定和其他处理的案件，五是诉前保全、管辖移送、附带审理、合并审理执行、批量办理的案件，六是开庭、诉中调解、当事人人数、法律关系数量、证据鉴定、审计评估拍卖、司法建议等，进行多要素测算，涉及筛选、识别、计算的数据高达千万项。借助大数据分析技术，开发多个应用程序进行数据提取和计算，为建立科学合理的案件难度系数体系夯实了基础。
在这个系统中，首先把审理时间长短、电子卷宗页数确定为案件难度系数的两个基本要素，从两个维度出发，分别测定了两级法院一审案件涉及的各级各类案由的平均值；其次针对各审级、各专业、各程序和各结案方式的差异，测算各类案件审理时间、电子卷宗生成时间的平均值；再次分解审理时间、电子卷宗内容，对重点环节、关键内容的时间与书面材料进行细化测算并确定平均值；最后按常规案件与偶发案件、复杂案件和简单案件、实体性案件和程序性案件，进行分类测算两项数据平均值。通过纵横对比，找到规律，发现问题，排除无用数据，制定量化方案，确定各类案件相关内容和事项的难度指数。以上步骤和取得的要素数据，为组构各类案件难度系数，建立结构合理、逻辑严谨的案件难度系数体系奠定了基础。
兰州中院审管办从设计课题方案、开展实证研究、设计完整体系、安装软件系统，仅用了一年时间。在完成常规管理和日常业务的同时，攻坚克难，启动“白加黑、五加二”模式，加班加点，确保该项工作的进展和质量。从基础研究、体系编制到交付软件开发、协调监督，由审管办一揽子推进，逐一向软件公司解读、沟通这个体系的理念定位、概念界定、架构逻辑、要素选择、信息抓取、智能生成等各环节的问题，全程跟踪各项软件编程和平台功能设计的每个环节和具体事项。为了做好系统配套，还对原案件流程系统功能进行了大幅改造，对各类案件流程信息进行了全面细化补充，工作量巨大。完成体系研究任务后，还邀请专家评审，受到高度评价。研究成果完成软件化后，省公共资源交易中心组织专家对这套软件进行了实地验收，对设计的先进性、科学性给予了高度评价。
邀请专家评审
邀请专家评审
“这一成果为法院之间、部门之间、专业之间、法官之间办案负荷、审判业绩科学对比提供了智能化、可视化支撑，也对促进审判资源均衡配置，形成竞争择优良好局面，帮助高素质、有担当的搞怪的老虎法官脱颖而出，为提升审判管理决策水平，优化审判运行机制提供了坚实基础。”沉静的外套说，“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将重点保障用好这套系统和平台的相关数据，借助数据中心功能，融合考勤管理、人事管理、分案管理、法官业绩档案等系统与法官业绩量化评价平台的数据与功能，实现深度联动、同步共享，提高数据应用的及时性和准确性，真正发挥出这套系统和平台的良好功能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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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甘肃省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信息办、甘肃省高级人民法院网络信息处
本期责编：超级的草莓、靓丽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