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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九十年代,二十世纪80年代安徽的衣食住行

时间:2023-12-17 04:00:02 阅读:94 作者:卟蓜擁哊

二十世纪80年代安徽的衣食住行,上世纪九十年代?或许是一种命运的安排,1994年高考后无意之中把志愿填到了广州读大学,由此,在家乡和广州之间,我有了无数次的令人难忘的往返历程,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二十世纪80年代安徽的衣食住行,上世纪九十年代?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上世纪九十年代,二十世纪80年代安徽的衣食住行-第1张

二十世纪80年代安徽的衣食住行,上世纪九十年代

或许是一种命运的安排,1994年高考后无意之中把志愿填到了广州读大学,由此,在家乡和广州之间,我有了无数次的令人难忘的往返历程。

读大学之前,我几乎没有真正出过远门,那时候家乡人也很少到广东工作甚至出差,所以在所有熟悉人的印象中:广东——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也有人告诉我,布谷鸟经常叫着“广东好过、广东好过”,因而广东应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这——就是当年我对广东广州仅有的全部印象。

至于如何过去,自己当时完全没有概念。多方打听,有出过远门且在省城务工的亲戚最终打听出来,有三种路径:一是直接乘长途大巴过去;二是乘长途大巴到武汉,再转乘火车到广州;三是乘大巴去南京或上海再转乘火车到广州。

经过综合衡量,鉴于是自己第一次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而且此前也从未乘坐过火车,于是决定采用最简单的方式——在省城直接乘长途大巴到广州。

由于从乡下到省城也需要两三个小时车程,于是决定提前一天到省城。或许是一下子要去如此遥远的地方,走的时候,父母为行李的准备突然发生了争执,母亲一瞬间坐在床边哭了起来,本来要去读大学而兴奋的心情此时也突然悲伤起来,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时间不等人,母亲最终还是在父亲的吼声中泪眼婆娑着帮我准备好了一切,我也在父亲、姐夫的陪伴下前往了省城。晚上入住在省城打工的大伯父低矮狭窄的出租屋里。

第二天,在姐夫的引领下,我们找到了长途大巴车站,顺利登上了大巴车。那是一辆双层卧式大巴,第一次乘坐这样的大巴,当时自己心里还是很新奇的。父亲和姐夫把行李拿到大巴车上后在等待开车的期间内,却发现没有了什么可以说的,翻来覆去就是叮嘱小心、到广州后写信回家之类。现在想来,那时的反复叮嘱并非不放心,只是一种不舍。最终大巴发动了,我第一次在父亲、姐夫的注目下独自前往未知的遥远的广东,有点期盼,有点兴奋,也有点忐忑,但没有惶恐。

三天两夜,多数吃着母亲做的干粮,偶尔也和司机、其他乘客们一起到路边汽车餐厅吃一次米饭,朦朦胧胧,晕晕沉沉,汗水和泥土包裹着身体,或一路疾驶,或颠颠簸簸,或桥上水边行驶,或高山陡岩边颠簸。第三天上午,迷迷糊糊听到司机吆喝说已到广州。抬眼车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只有一片工地(至今不知道是在哪个地方),黄色的沙尘漫天飞舞,空气与我的身体一样感觉脏兮兮的不太舒服,也没有人们常说的车水马龙。咨询司机得知,他们的车要去东莞,不进广州的汽车站,到广州的就在这里下车。

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下车。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公交车站牌,正在彷徨中,突然发现一个一同下车的人,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即走上去和他打招呼,说明自己是到广州读大学,第一次过来,现在不知如何去,也找不到公交车站牌。同车人听明白我的意思后,毫不犹豫的说他正要去火车站,让我和他一起到火车站那里再找公交车。于是我有幸第一次坐了出租车。约十分来钟后,同车人告诉我,火车站快到了,并指着路边的一个公交车站牌说,你就在这里坐公交车吧,这里应该有去你大学的公交车。虽然有点忐忑,但我还是立即一边感谢着一边在公交站牌下下了车(至今不知道是哪个公交车站)。

由于此前从未坐过公交车,在公交车站里我只是茫然的等车,但很幸运,很快就来了一个双层巴士(至今不知道是哪路车),一看有人上车就跟着上去了,然后还咨询了一下司机该车是否到华南师范大学,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就站在了司机后面惴惴不安一路看着外面。约四五十分钟后,车到师大暨大站,直觉告诉我可能就在这个站下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仍不忘再次向司机核实一下后才敢下车。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到广州,孤身一人,三天两夜的长途汽车行程至今仍然刻骨铭心。

转眼就是寒假,如何返回家乡又成了头等大事。那时火车票已是极度难买,好在学校帮忙统一订购,但从哪条路径返回仍然是一个艰难决策。已记不准是哪一年寒假,我和几个老乡选择乘火车到南京再返回,由于是学校订购,我们都能买到有座位的车票。上车后我们发现,走道上都挤满了人,上厕所都非常麻烦,只能选择少吃少喝,尽量不去挤那人满为患的通道。每次餐车吆喝通过,都是一次人浪式摇摆。

因为坐着,第一夜我根本无法真正入睡,腰酸背痛,只能偶尔迷糊一下,很快又醒了过来;第二夜的时候,或许已是极度困乏,竟然歪靠在座背上深睡了两三个小时,也有乘客直接钻到了座椅下睡了起来。四十多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南京,随后找到汽车站再坐了四五个小时返回了家乡。这次行程中,四十多个小时两个晚上的煎熬印象尤其深刻,也是记忆以来坐火车时间最长的一次。

返回家乡由于有学校统一订票还是不需要那么牵肠挂肚,但每次一回到家乡,还没有真正享受到回家的喜悦就开始操心如何再返程广州的事情。不记得是95年还是96年,和一个同在广州读大学的老乡决定从武汉乘火车返回广州。走的那天,我再次提前一天住到了县城老乡家里,第二天凌晨,老乡的父亲就用车送我们去省城长途大巴站,先乘大巴到武汉。那时大巴到武汉也需要六七个小时,凌晨出发,直至下午才到武汉。

到武汉后,我们直接跑到火车站购买火车票,长长的买票队伍让我们排队直至深夜才买到了第二天下午的一个加班车次。买完票就涉及到哪里过夜的问题,当时我们曾想就在火车站过夜,也曾想能否找到一个便宜的旅馆之类过夜,但都觉得不太安全而否决。此时,同行的老乡突然想到在武汉大学还有一个读书的中学校友,一联系惊喜发现他现就在学校,也愿意在宿舍安排我们住宿一下,于是我们幸运的跑去了武汉大学宿舍挤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我们再次返回火车站等候进站,但加班车一而再再而三推后,直至深夜才通知开闸上车。上车后我们发现这是一辆闷罐车(集装箱式),没有座椅,没有窗户,每一节车厢都是独立的,相互之间是封闭的。上车后全部人呼啦啦乱哄哄三五成群的吆喝着自行找地方占地方,相互熟悉的人都会找个地方围在一起,或用废旧纸皮或用稍厚衣服垫在地面坐在上面,有的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行李包上。稍微坐定,部分人就开始拿出自带的干粮如饼干点心、水果、熟鸡蛋、瓜子、火腿肠之类在冷飕飕的空气中吃了起来,车厢的空气逐渐浑浊起来。很快有人开始上厕所,车厢只有一个厕所,很简陋,就是在车厢的一个角落里用一个帆布临时围起来。不久,浓浓尿酸味就开始充溢着整个车厢。

但无论如何,拥挤在车厢里的人们除少数人还在窃窃私语外,大部分人吃完东西上完厕所,就开始东靠西斜、或仰或趴着闭上眼睛睡了下来,甚至还有人打起了呼噜。时而也有人再去上厕所,于是只能贴着人缝、尖着脚尖、小心翼翼、左右摇晃着蹒跚而过,稍不慎就会踩到别人身上,此时就会传来几句责骂和道歉声。年轻的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忍受着怪异的气味、寒冷的空气环抱着身子相互依偎着在火车的哐当哐当声中也很快进入了迷糊状态,火车也在十几个小时后顺利到达广州。回首所有往返经历,闷罐车的遭遇也是一次极为特殊绝无仅有的旅程。

97年寒假,或许那一年广州到南昌第一次有了直达火车,我们返家的路径改到了南昌,几个老乡加一个家在九江的同学一起相约乘火车到南昌,从南昌再坐汽车到九江。

记得到九江已是晚上,家在九江的同学父母非常好客,把我们几个老乡都请到了家里招待了一次丰盛晚饭,晚饭后又亲自把我们送到了九江码头。在码头上我们幸运的购买到了当夜去安庆的轮船票,这是我第一次体验乘坐轮船。当晚我们几个老乡有男有女全部睡在了一个低矮的、光线昏暗的、有非常多(至今不知道那个舱室有多少)双层架床的舱室里,虽然空间局促,但那一夜却能美美睡上一觉。凌晨还在梦中,就听到有人大声招呼说安庆到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舱室,天仍是一片朦胧,湿冷的雾气瞬间扑面而来,全身就像被冷水浇头,刚才还是睡眼惺忪的我们一下子被刺激清醒过来。

下了船,也不知是跟着别人还是哪位带队,朦朦胧胧就找到了应该不太远的汽车站(具体多远至今也记不清楚),然后坐上了最早的一班汽车,于早晨8、9点钟就返回到了家中。这次行程是我返回家乡最快的一次,也是折腾交通工具最多的一次,而且水陆兼行,所以记忆也是非常深刻。

97年春节后, 我们在家里得到一个重大喜讯,那就是省城至广州的直达火车终于通了,而且在我们县城就有一个车站。更好的消息是,家住县城的老乡很快就帮我们买到了火车票,虽然只是站票,虽然知道路途要三十多个小时,但仍然感到非常兴奋,毕竟我们第一次不需要各种交通工具折腾,第一次可以直达广州。

于是,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幸福的在县城车站里登上了直达广州的火车。刚上火车时,各座位上已基本坐满了人,走道上也已坐了个七七八八,但仍不太拥挤。随着火车南行,每个站上都在不断上人,却很少有下车。

过了江西南昌后,车上已经开始非常拥挤,走道上已经很难再坐下去了,站久了只好来回换支撑脚以缓解腿酸,此前还来吆喝的餐车再也没有过来。自己个头不高,被挤在人缝中,时而会感觉呼吸困难,此时上厕所就成为了不可能,渴与饿都只能忍着,不久就有人呼喊说有人晕倒了,只听到一片乱糟糟,也不知最后晕倒的人是如何处理。

但即使如此,在南昌以南,各个站点火车仍然在停,仍然有人在上,门进不来,开始爬窗子。只要窗子打开一点缝,就会被外面的人强行打开,然后就是行李和人潮水般强推进来,进来的人带着行李又直接在人缝中强行插进去立足。汹涌之余,窗内之人与窗外之人开始了博弈,每到一站,窗内人开始使劲关闭窗户,窗外的人使劲推开窗户,窗外窗内互骂和推拽成为了每一站必演节目。车内已经到了无法立足地步,我也被挤得甚至拔起双脚可以悬在空中。地无立锥之地,有部分人直接爬到了行李架上躺下。因为挤压,争执、责骂、呼救时有发生。浑浊的空气,不时有人喊出晕倒甚至休克。

三十多个小时的极限挤压就像炼狱一样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奈、忍耐、沉默乃至麻木,一到广州,一种劫后重生后释放的感觉瞬间让人们像潮水般向车门、站门以及火车站广场喷涌而去。就在广场上,我不知从哪里突然获悉国家领导人邓小平就在我们挤压的途中溘然长逝,于是,在自己的内心里,忽然把自己在火车上三十多小时所承受的空前难受遭遇与伟人逝世有了冥冥之中的联结,也因此有了永生不忘的记忆。

工作后很长时间因为无法买到火车票只好转乘飞机或自驾车往返,但是今天高铁的发展,又让我们有了一个全新的选择,不到六个小时轻轻松松往返让我们已不再有曾经刻骨铭心的经历。

这种的记忆是时代留下的印记,或许只有同龄人才有共鸣。你有同样的经历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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