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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

时间:2023-11-22 12:47:06 阅读:934 作者:蕞诟蕜傷

#人世间征文#

《人世间》用近50年的时间跨度,讲述了一代人在国家发展中的命运沉浮,道尽了底层人民在世事变迁中的无奈、挣扎和拼尽全力。小说里周秉昆那些工厂里的朋友们,干着最苦的活、出着最大的力、流着最多的汗,却在国企改革的洪流中最无助、最是阵痛的牺牲品。让人不得不回忆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和悲凉。读过小说的人都知道,里面提到了“六小君子”,还记得他们都是谁吗?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1张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2张

“六小君子”源于当年酱油厂那次酱油溢泄事件,作为代理班长的周秉昆一张大字报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六小君子”中的其他几人看到后也都主动承担责任,虽未对事件起到多大作用,但使曲老太太大受感动,因而在酱油厂掀起了小小波澜,从而有了“六小君子”的说法。这六个人分别是周秉昆、曹德宝、吕川、唐向阳、龚宾、常进步,他们都曾是酱油厂出渣工。他们四十多年的朋友交情,经常年初三会聚在周秉昆家的小屋,把酒言欢,共诉衷肠。他们后来都经历了什么呢?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3张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4张

——周秉昆是小说的主线之一,大家都非常清楚。因为涂志强的被枪毙,他从木材加工厂到了酱油厂,在出渣车间干着最苦的活,后来因为一个小快板的表演,临时从事了销售员还兼出渣车间代理班长,继之由于酱油溢泄事件,又继续出渣。接着因曲老太太的爱人马守常(他曾救过马守常)的赏识,成了《大众说唱》的编辑。本来一路顺风顺水,甚至都换了俄国人的大房子(被骗了1200元),又任了和顺楼副总经理,生活也逐步有了起色。不曾想,骆士宾回来了,为了争夺周楠,他与骆士宾打架,自己和骆士宾都从楼上掉下,却让骆士宾成了植物人,从而被判十五年,实际服刑十二年。出狱后,打过零工,拉过脚夫。最后在光字片危房区改造中,换了楼房,开了小门面,晚年苦尽甘来,两夫妻相依相偎,也还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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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宝祖辈曾是商人,因是好老板,父亲在摆摊时结识了一位曾在他家打工、现任公安局长,得到局长的帮助,成了一名糕点厂的工人。曹德宝年初三在周秉昆家聚会时,遭乔春燕设计,与乔春燕结婚,成了上门女婿。曹德宝虽然也曾任过味精车间主任,但后来和许多国企工人一样,免不了下岗、揽临活这样的命运。但因为乔春燕任妇联副主任,官至副处,他们的生活也还不错。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光字片危房区改造后,为了没能以优惠价格拿到新区房子,实名举报了周秉义,彻底背叛了“六小君子”。不知道是因为和乔春燕在一起久的缘故还是他本就是那样的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乔春燕的妈妈在新区分房时,自己动手又晚,还要一个大院子,周秉义满足了她,给他们一套把头带院子的房子;又要给春燕二姐要一套房子,周秉义也满足了,给了她一套一居室,她们还不满意,觉得应该给个二居室;还要以4、5万的价钱购买已经升值到20多万的新区房子,周秉昆没有告诉哥哥,春燕妈妈就说周秉义应该给的却不帮忙,一直就怀恨在心。这样不懂感恩的人,做出背叛友情的事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6张

——吕川是和曹德宝一起的、周秉昆最早认识的酱油厂出渣工,后来获得了上大学的资格,背着朋友偷偷远走北京。书中对他的成长写得并不多,“四五”天安门诗抄时他曾偷抄了一些诗交给了周秉昆,使周秉昆们发表在《大众说唱》,受了牢狱之灾后却成了英雄。后来他回到过A市,但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个神秘人物。直到周秉义到了中纪委,吕川的身份也终于曝光,他已经是中纪委一位处长。肖国庆卧轨后他回来过,周秉义被举报他回来过,算得上一个富有正义感、清清正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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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向阳父亲是学校校长,文革中被迫害,父母因此假离婚。他比曹德宝、吕川、周秉昆晚到酱油厂。酱油溢泄事件后,他让周秉昆托哥哥周秉义到了兵团。知识青年返城后,他也考取了大学。后来,他任了骆士宾妻子曾珊所在的路路通公司副总,且做了曾珊的情人,在曾珊犯罪案中,是许多事情的具体操作者。尤其在水自流去世后,他逆水自流的意愿,将书店变成了肯德基,让周秉昆非常生气。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9张

——常进步是和唐向阳、龚宾一起的酱油厂出渣工,父亲是军工厂保卫科长,又曾是焊接能手。在周秉义任军工厂党委书记时,非常支持周秉义的工作,但在拆解航母时,为了救人而壮烈牺牲,成为烈士。所以,在酱油厂效益不好时,周秉义将常进步调进了军工厂,但他仍没有逃过下岗的命运。常进步为人善良,娶了一个农村媳妇,生了一个女儿。婆媳关系相处非常融洽。周秉义为了照顾他,在光字片危房区改造时,特批了一套房子给他,生活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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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宾的叔叔是龚维则,周秉昆们的小龚叔叔。龚宾年少时,因为小龚叔叔对张春桥言论的批判而招致入狱,经不住打击而精神错乱而经常住院。后来,小龚叔叔平反出狱,继而任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副局长等,龚宾的病也逐渐治愈,而且还被小龚叔叔安排了很好的工作。但是,小龚叔叔由于职务升迁受到影响,导致买官、受贿卖官、贪污等被调查,龚宾被悄悄送回农村,也就没有了下文。

说完“六小君子“,围绕周秉昆的最底层朋友,不得不说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肖国庆和孙赶超,两个曾经在木材加工厂与周秉昆共过事的朋友。

——肖国庆是涂志强被枪毙后,和周秉昆一起抬木头的同事。因为周秉昆经常错把他叫成涂志强而特别生气,也正因此,周秉昆才找姐姐周蓉的好朋友蔡晓光帮助自己调到了酱油厂。肖国庆、孙赶超因为有一年春节前,知道黑市卖猪肉的消息,和周秉昆一起去买猪肉从而加深了感情,成为挚友。可是肖国庆很不幸,虽然姐姐得到周秉昆的照顾,一直在和顺楼上班,但父亲生病后,由于医疗费得不到报销,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冻死、横尸锅炉房旁。自己也在下岗后,与孙赶超共同出资买了三轮车拉脚夫,经不住尿毒症的折磨和经济重压,最后卧轨而亡,实在是让人扼腕唏嘘。所以,吕川在得知肖国庆卧轨的消息后,情绪失控而大哭、大怒、大骂,也就不难理解了。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11张

——孙赶超有一个学护士专业的中专毕业的妹妹,周秉昆曾帮助她在和顺楼工作,后也介绍她去诊所,但她不甘清贫,去了深圳。孙赶超的妹妹到了深圳后,曾帮助哥哥销售过胶鞋,几经周折,让哥哥拿到了数目不菲的提成。但是,深圳的浑水也玷污了她,她后来得了艾滋病回A市后跳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孙赶超虽然也下了岗,但为了照顾周秉昆的情绪,不愿意接受唐向阳的帮助,仍然自己拉脚夫,后来他们一众脚夫被周秉昆的外甥女周玥收罗到物流公司,他自己也任了物流公司外运业务的领导,在光字片危房区改造中,受让了一直借住郑娟的太平胡同的房子,而搬到了和周秉昆一样的楼房,结局也让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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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13张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14张

社会变革,生活在最底层的劳苦大众,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状态,实在太难!所幸,他们在晚年都享受上了发展红利,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不知道莫言曾经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说过这样的话:“朋友或是情人,能走过三个月的已不容易;能坚持六个月的,值得珍惜;能相守一年的堪称奇迹,能熬过两年的才叫知己;超过三年的值得记忆,五年后还在的应请进生命里;十年后依然在的,那就不是朋友了,是生命的一部分。”然而,周秉昆和他的“六小君子”们,经过了四十多年,曹德宝却为了周秉义没能帮自己得到优惠的新区房子而背叛朋友,从而发生了文题所写的“德宝头一低,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的情形,可见,能做融进生命的朋友,实在不易。

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德宝为什么性情大变)-第15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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