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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天威镖局(中原镖局124合集)

时间:2023-11-21 08:03:53 阅读:278 作者:迷醉红颜笑

洪城“天威镖局”打成立至今二十年出头了,大大小小的活儿少说也接了近千宗,但现在要接的镖,不只镖师们的眼睛全瞪得像铜铃,就连总镖头沈天威自己,也瞪大了眼,看着院中的那辆牛车,难以置信地向来托镖的人问道:“你是说,让我们帮你把这口棺材送到成都府,酬银就有一万两?”

牛车是一刻钟前进院的,刚进来时车斗里堆满了白菜青笋。镖局人多,隔天便得买一车新鲜蔬菜。可等镖局的人上去,很快发现白菜青笋下面竟是口棺材。那个穿着土布衣裳、车夫打扮的中年人这时说话了。说酬金一万两,要托送这口棺材到成都。

棺材长九尺宽五尺,椁高档厚,颇有气势。但就算是最好的檀香木打造,也不过值千把两银子吧?千把两银子的东西,花上万两银子保送。这中年人莫非脑子有病?

中年人看出了大家的狐疑,微微一笑,翻身跳下牛车,掏出封火漆封口的信函,递到沈天威面前说:“总镖头,我这里有一封信,请你看了再作定夺如何?

34天威镖局(中原镖局124合集)-第1张

沈天威接过信函,撕开火漆封口,从里面掏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刚一打开,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一下子收敛了。等把信看完,已是一脸凝重,只喃喃道:“原来、原来....”镖师们还想听他说个究竟,却见他双掌一合,等撒开手时,信纸已碎成了碎片,信手一抛便四散飞扬。他向来人抱拳一揖,恭恭敬敬道:“请放心,这趟镖我一定及时送到。”

镖局里的人又惊又奇,都在猜测那信里到底是什么内容,能令沈天威立刻接下这趟镖。等中年人交了五千两银子的订银走后,便一齐围住沈天威想问个究竟。

没想到沈天威并不理会大家,只皱着眉头,沉吟许久才吩咐说:“张龙、管五、李安、戴汉,你们收拾收拾,明天跟我走这趟镖吧。”

一听这话,大伙儿都愣了。张龙、管五、李安、戴汉这四人是镖局的四大支柱,无论哪一个都可以独当一面,被江湖中人合称“张管李戴”。平常有活儿,只要有其中两人出动,那镖便万无一失了。

没想到这一次,总镖头不但全点了他们的将,而且自己也要亲自出马。要知道差不多有五年了,总镖头只是坐镇镖局运筹帷握,没有去经风沐雨护镖了。想不到这次护送这口奇异的棺材,竟要动用这么大的阵容。大伙儿不由得更加疑惑,这棺材和信到底有啥干系?

沈天威让其他人都离开了院子,只留下张龙管五等四人,这才指着棺材问道:“你们可知这棺材是什么质地?”

四人走过去摸那棺身,只觉油漆未干,微有些腻手,但指间仍能感觉温软如玉细腻非常。而淡淡的油漆味儿里,还夹着如丝如缕的暗香,渗人心脾,让人有美酒饮到微醺的感觉。

四人相顾愕然,都把探寻的目光投向沈天威。沈天威脸色凝重,一字一顿道:“沉香木。这便是沉香木啊!” 此话一出,四人更是吃惊,沉香木是木中极品,传说中说它几乎和黄金等值,寸木寸金呢。这么大的棺材,那价值是多少?难怪昨天那中年人要他付一万两酬银了。

第二天沈天威一早便叫来张龙一等四人,他们一看沈天威的装束,不由愣了。沈天威身着绩麻长袍,头缠麻巾,分明如丧考妣,正在服丧。而拿给张龙他们四人的服装,却是家丁仆佣穿的黑色的丧服。

不等大家把疑问的话说出来,沈天威忧心忡忡地苦笑道:“这趟镖干系重大,希望能藉此掩人耳目。毕竟,‘雌雄双煞’现在正横行蜀中,要是给他们知道了,只怕这趟镖....

张龙等心中一惊。总镖头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大家都知道那意思。“雌雄双煞”是蜀中近年出现的一对大盗,男的姓柴名玉郎,女的姓冒名豹花。这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行踪飘忽。每次出手,全是大案子。不但蜀中好些有名头的镖局都被他们劫过镖,而且官府押送的漕银,也被劫过几次。甚至戒备森严的成都沐王府里,沐王珍藏的“飞马踏燕”玉雕也被他们盗去。据说成都督府衙门,已派出“铁鹰神捕”高兴宇来对付他们。

高兴宇尽管有“捕神”之称,可外面的消息说,他连双煞的影儿也还没挨着。并且很多人都怀疑,他是否是双煞的对手呢?这么一想,张龙他们对沈天威的决定都暗自佩服。成都在外地为官经商的人很多,客死异乡的人,总希望叶落归根。大道上,隔三岔五,总会看到往成都去的棺椁。装扮成送丧的样子,避的一无疑能掩人耳目。

收拾停当后,一行人朝着成都出发了。晌午时分,已到洪城与梓州交界处,这段路人烟稀少,路两旁全是密密匝匝的松树。沈天威打马在前,脸色没来由地凝重起来。回头悄声说句:“小心。’

34天威镖局(中原镖局124合集)-第2张

树林里突然暴发出一阵笑声,笑声如晴空滚雷,竟震得张龙管五等人耳朵“嗡嗡”作响,那胯下的马,也全都嘶鸣着人立而起。跟着道路中间,已多了两个人。

沈天威一见来人, 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低呼一声,“雌雄双煞,柴玉郎,冒豹花!”

只见道路中间一男一女,女的干瘪得像粒谷壳似的,偏偏收拾得像个活泼女童,绾两个冲天小辫,上红袄下绿裙,手腕还套着丁当作响的银铃。那男的又高又瘦,衬着发黄的面皮,看上去像株快枯萎了的豆芽菜。垂着的双手,几乎已耷拉在膝盖上。他的眼里闪射着懒洋洋的光,嘴里漫不经心道:“难得沈总镖头居然认得我们。你穿着丧服的样子真是俊极了,不知你家里死的是哪位啊?”

沈天威仰头一声长叹道:“想不到我接镖二十四个时辰不到,已经惊动了二位。果然手眼通天啊。”

柴玉郎冷笑:“我来称称看,有‘百胜天威’之称的沈总镖头,到底有几斤几两!”一句话未了,身影一晃,已迫近沈天威,枯瘦的五指如同钢钩,抓向沈天威胸膛。

沈天威人在马背,应对极是不便,立刻长身一跃,蹬离马鞍,跟着手里抖出根长鞭,长鞭幻出无数条蛇影,抽向迫近的柴玉郎。看看长鞭鞭梢已抽到柴玉郎面门,柴玉郎居然不闪不避,信手一抓,已将鞭梢抓住,跟着将鞭梢猛地一抖,鞭身如同扭曲的蛇身般,一阵波波震动,如遭电击般,沈天威只觉整条手臂又僵又木,几乎失去知觉。鞭立刻脱手而出,整个掌心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边冒豹花鼻子里冷哼一声,“不过如此啊。留下你保的东西,滚吧。”见沈天威失手,张龙管五等又惊又气,挺身扑向前去。张龙拔刀护在胸前,冷笑道:“我们保的是棺材,阁下现在想用不成?”

“伤心。每次看到有人死,我都会很伤心。”冒豹花甚至还拾手拭了拭眼角,作了个擦泪的动作。“可是你要找死,那我只好成全你!”那拭眼角的动作还没完,鬼影般飘到张龙面前,张龙一刀才砍出,却发觉手腕已被冒豹花抓住,半身僵木动弹不得,冒豹花另一只手,旋即抓向张龙咽喉。

沈天威、管五等大惊,正待扑过来施救,柴玉郎狞笑一声,“吃我一鞭。’手里长鞭一荡,卷起一阵风雷之声,拦腰扫向几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眼见张龙就要血溅当场了。突地一声异响,那棺材盖子平空而起,挟着呼呼啸声,直撞向冒豹花后脑。

冒豹花大惊,身子一旋,将张龙推出,挡在自己面前。那棺材盖子,竟然就撞向了张龙面门。眼见势如千钧的棺材盖几乎触到了自己鼻尖了,即便自认为悍不畏死的张龙也发出了声短促的惊呼。这时,他却发现棺材盖子就在鼻头前停了。棺材盖的另一头,一个胖得像只方方正正的柜子似的男子,一只手托着厚重的棺材盖。他竟是托着棺材盖撞过来的!

柴玉郎一见此景,嘴里禁不住吼一声好。要知道,那棺材盖子,少说也在五百斤以上,一撞之下,力度万钧。那男子竟然能收发自如,令棺材盖几乎撞到张龙鼻头时,控制住去势,这一手功夫足令他叹为观止了。“你、你是高兴宇?”

那男人一张嘴,脸上的赘肉立刻哆嗦不止。“正是区区在下。”哈哈一笑又道:“这棺材啊,还真是睡着舒服,难怪二位要来抢了。”

柴玉郎脸色微变,冷笑道:“那棺材还是留给你吧!”手里长鞭一催, 那鞭影叠出无数个圆圈,竟套向武功最弱的戴汉。他心知,若论打斗,就凭高兴宇的那手功夫,夫妻两就绝非他的对手。要想全身而退,除非有人质在手。只见柴玉郎鞭影幻动,戴汉被套了个正中。

猛一振臂,戴汉已被他带入怀的中,环手一扣,已扣住戴汉咽喉。人质入手,柴玉郎胆气顿时壮了许多。可他很快看到,高兴宇手托棺材盖子,根本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只是嘴里道:“天网恢恢,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柴玉郎手中一紧,沉声道:“今日我夫妻若不能全身而退,我便先杀了他。

这时,冒豹花已护在他面前,全神世的防范高兴宇的突然攻击。

高兴宇冷冷一笑道: “你不该用他作人质的。我什么人都救,只不救吃里扒外的。’

这话一出,不仅柴玉郎夫妻脸色剧变,张龙等人也一脸愕然。沈天威神色黯然,叹息一声道:“昨日我揉碎的信纸,是盖有沐王府印信的官函。如果没有这封信,这沉香木棺材,便引不出‘雌雄双煞’了。”

见张龙等还茫茫然不解的样子,高兴宇接上话道:“双煞之所以能作下许多大案,是因为他们买下了许多眼线,随时给他们线索。昨夜戴镖师潜人院中,不但开棺检视,而且还将信纸拾来重新拼凑过。可惜,惟一看清的,怕只有那沐王印信了。”

戴汉面色如土,冷汗簌簌而下。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明明不在棺里....”

“啪”地一声,冒豹花一巴掌掴过去,戴汉半边脸立刻肿胀,变成了猪肝色。“他既然知道镖局里有眼线,难道还躺在里面等你?成事不足,先杀了你再说!”手一扬,并指便凿向戴汉咽喉。

没想到高兴宇这时双手向前一推,棺材盖带着令人窒息的劲风,直压向柴玉郎和冒豹花。冒豹花的指头才将戴汉咽喉肌肤戳破,棺材盖已压到后背。

柴玉郎双掌齐出,击在棺材盖上,只令棺材盖下压之势稍微一减,仍撞向冒豹花。冒豹花只好腾身窜起,眼看棺材盖就要撞上瞪目结舌的戴汉时,竟冲天而起,向上飞出,跟着,只见方方正正得像只柜子似的高兴宇,已一脸笑容地站在了面前。

柴玉郎和冒豹花不假思索,一齐出手,高兴宇身子一晃,闪电般拍出两掌,分别击在柴玉郎的腋下,冒豹花的后背。

两人全身僵木,站立不稳,“咕咚"跌倒在地。这时高兴宇双掌向上一合,那棺材盖子刚好坠到头顶,被他接了个正中。跟着向前一推,棺材盖平平飞起,飞到棺材上空,微一顿后,便扣在棺材上了。

沈天威和张龙等人,忍不住齐声叫好。高兴宇向沈天威抱拳道:“多谢沈兄相助,我也该去替他们销案了。”说着,将柴玉郎、冒豹花和戴汉押着,大笑着走了。

直到高兴宇身影都不见了,张龙一边意犹未尽地啧着舌,一边指着棺材问:“总镖头,这棺材真是沉香木的么?到底怎么回事?”

沈天威哈哈大笑道:“什么沉香木,汉白玉而已,只是在内外上漆时加了特制香料罢了。‘雌雄双煞’消息灵通,知道半月前沐王母亲去世,一直还没有下葬。高捕头便设下此计,诱双煞入局。有沐王印信的函,加上有眼线戴汉验货,呵呵,这圈套便水到渠成.....”#故事##头条##头条日签##翻阅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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