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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偏安在古战场,赤壁一只鸟过营门画面

时间:2024-01-30 00:00:01 阅读:265 作者:木棉枫叶吹

它们偏安在古战场,赤壁一只鸟过营门画面-第1张

白翅浮鸥

“径万里兮度沙漠,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摧,士众灭兮名已隤(tui)。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汉书•苏武传》记载,汉武帝死后汉昭帝即位,汉与匈奴和亲,汉朝使者希望释放早年被扣的苏武,单于准许苏武返汉。3年前奉汉武帝之命出击匈奴的李陵,因惨败而降,老母、弟与妻子皆被汉武帝杀,此时他为苏武置酒送行,有感而发,起舞而歌,便有了这首流传千古的《别歌》。中原华夏与草原部落的历史纠葛,是一部悲壮的史诗,蜿蜒的长城仅仅就是为挡住北方的马蹄,然而终究没有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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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泡子

它们偏安在古战场,赤壁一只鸟过营门画面-第3张

白翅浮鸥

如今,北京人夏季去草原小憩,出了长城,用不了几个小时即到。一路自驾,可以尽情欣赏燕山山脉与草原风光。雄关漫道,大漠沙场,历史的烟云只当故事讲,以为消遣。北大历史系教授罗新,好奇于元朝皇帝每年在大都(北京)与上都之间南北迁移,过冬与度夏,曾利用暑假徒步半月,丈量于两都之间,之后有人问:发现了什么?罗新回答:没有什么发现。但却借此写了一本小书《从大都到上都》,很可读。当我们从乌兰布统草原走西路回返,真想叉出去就近看看那个遗迹仅存的元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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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眺塞罕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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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沙化远观

如今的乌兰布统草原,比5年前所见,依然优美而又忧伤。草原的优美,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据说今年的雨水特别好,7月下旬去正是好时候,连片的野花,由近及远,看不到边。一片片被围网隔离保护的草场,虽达不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程度,但也让观赏的人们赞不绝口,流连不去。几年前去呼伦贝尔,干旱的草原,实在不能让人恭维。从承德、围场经过塞罕坝进入乌兰布统草原,一路风光。最美的这片草原,有最肥沃的土地。从雨水局部冲刷的小沟壑可以看出,厚厚的黑土,只要不是过度放牧,不会发生沙化。而周边那些严重沙化的区域,表土只是一层,一尺之下就是沙,只要破坏了这一层,沙化就像给人的皮肤结开一道伤疤。草原沙化的治理虽初见成效,但那连片的伤疤,谁看过都不会忘记,除非你是麻木不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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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麻鸭

将军泡子,乌兰布统著名的古战场,据说当年康熙大帝亲征葛尔丹,在此鏖战。傍晚,我专门来看这片水域上的水鸟。阴霾退去,蓝天白云露出,光亮也洒在周边沙化的土地上,格外耀眼。严格的草场保护,通向水泡子的小路只能单行一人通过。已近傍晚,游客不多。水面似乎还是那样大,因为远处有突兀的山映衬,平面的风景变得立体起来。远远看去,水上有几只野鸭,种类不好确认。水泡东南边向南延伸,有大片浅水沼泽,水草丰茂,开着小黄花的古老的“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在这边塞之地,点缀着粼粼水波。这里适合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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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潜鸭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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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看到的是在水面上飞行的白翅浮鸥,都是单只,来来回回,并不惧怕人。我国浮鸥有3种,常见的是灰翅浮鸥(须浮鸥)和白翅浮鸥,灰翅浮鸥的繁殖区,自长江以南到内蒙和黑龙江,区域广大,几乎遍及东半个中国;白翅浮鸥分布相对稀疏,主要在东北和西北的新疆地区。5月下旬在山东黄海海岸,曾观察到小群白翅浮鸥,在北京颐和园曾有两个种形成的大群约30只,在团城湖水面行动。几天后回到北京,在沙河水库看白鹈鹕时,也有几只掠过水面。这个时候正是繁殖季,白翅浮鸥会将巢建在眼前这种生境中的流水之上,为浮巢。根据迹象判断,附近似乎没有巢,否则,有人走近,它会飞过来袭击的。保卫家园,燕鸥类(浮鸥属于燕鸥类)有强烈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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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鼻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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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松雀鹰,距离太远

水域对面,荒草之中有一对赤麻鸭。赤麻鸭个大体橙黄,其中一只飞起来时,小半个黑色的翅膀在金黄色的草地背景下,尤其醒目。赤麻鸭的繁殖区,从内蒙东部到青藏高原,连续分布。2019年7月在西藏纳木错曾见到它的身影,现在在蒙古高原的夏季,又见到它。古战场上,远远地望着,它是那样的圣洁。这一对麻鸭夫妇没有向草原更深处走,在这里偏安一隅,不知道今年繁殖如何。水面上,一只红头潜鸭雌鸟飞起来,腹部显白色,两翼内侧的白色,分外耀眼,翅膀煽动有力。野鸭总是显得那么健壮。水草中,有一只雌鸭带着两只幼鸟,躲躲闪闪。毕竟附近天天游客如织,这里藏不住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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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山斑鸠

一只红脚鹬腾空而起,鸣叫声传出很远,足以打破草原的寂静。只见它飞过几个来回,然后不知所终。一只独鸟,飞在空中甚至有些惊恐不安,与安详的草原似乎显得很不相称。夏日的草原难得闻见鸟鸣声,除去乌鸦那大嗓门。白翅浮鸥通常默不作声,它们与一只红脚鹬在此相处,不知是短暂还是长久。红脚鹬在这里出现,正位于其繁殖区的南部边界。所以遇见,不稀奇。鸻鹬类大都在更北的区域繁殖,还不到南迁的时候。这只独行鸟,或许正游荡到此。不参与繁殖的亚成鸟,往往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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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脚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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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颈鸊鹈

水中当然少不了黑颈鸊鹈和小䴙䴘。小䴙䴘在哪里都常见,黑颈鸊鹈则不然,草原水域在繁殖季比较容易见到。这两种个头不大的䴙䴘,都属于迁徙鸟类,飞行能力又弱,这多年,我总是怀疑,它们究竟是如何进行长距离迁飞的。以人之笨,忧虑鸟之笨,似乎可笑。水草中还有一只白骨顶。该出现的都有了,种类与数量有限。继续走,一只黄鹡鸰摇晃着尾羽来到眼前,原来这里也是这种鹡鸰的繁殖南部边界。鹡鸰类的亚种区分十分复杂,回来后这一只也让我看了好半天。当时认为是一只灰鹡鸰,灰鹡鸰的喉黑色或白色,黄鹡鸰中绝大部分亚种喉黄色,这一只就是,但它的眉纹特征并不典型。黄鹡鸰区别于其他鹡鸰的另一个特征是,尾羽偏短。观鸟识鸟,对于鹡鸰类认到亚种才是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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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鹡鸰

还想再走近一些,期望有所发现,脚下不小心踏入水中,赶快回撤。更远处,一只野鸭带着一群小娃娃,是绿头鸭还是别的,看不清。回望西天,落日在即,苍茫中,还有游客坐着马车过来看据说是被康熙的一员大将用阵炮震出的大水泡子。晚霞中,马匹散放开来,棕红的,灰白的,栗黑的,雄马打着响鼻发出嘶鸣,不禁让人想起古战场上的红鬃烈马,还有那些厮杀中的蒙满骑手。马背上的民族,是英雄的民族。中原华夏土地上所谓的汉族,早已有草原民族基因的融入,打汉武帝之前,就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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