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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真情好兄弟,战友情深心连心

时间:2024-04-09 16:00:01 阅读:465 作者:莪想妳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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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真情好兄弟,战友情深心连心-第1张

战友情深心连心

来源:军事故事会杂志·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出品 作者:王东海

那年9月,我坐着从来没有坐过的火车来到军校,住进学员31队505室。寝室共六个人,有新疆来的胸毛跟熊猫有一比的“猩猩”,山西来的姓某名小强后来被我们直呼其名的“小强”,江苏来的身强体壮额头凸起的“犀牛”,河南来的阴郁不语语出惊人人人吐血的“狒狒”,现在想想,我们那个寝室真有点像“动物园”。

初来乍到的我们,由高两届的学员带队军训。集训3个月,我两眼一抹黑,只记得正步踢到脚肿,唱歌吼到嗓哑,鸭子步走到腿疼,俯卧撑做到胳膊肿,还有,就是第一次拉紧急集合。

记得那晚风高月黑,有人早早“放风”,今晚老班长会拉紧急集合。于是,等熄灯号吹响,整个楼层都安安静静,走廊里老班长的步伐渐行渐远,终至“啪”地消失在他自己的寝室门里。大家屏气凝神静待一小会儿,立刻悄无声息地钻出被窝,像一群鬼祟的老鼠摸黑行动——穿衣服,挎背包,扎腰带。突然老班长站走廊里喊了一嗓子:“都给我安静睡觉!”大家嗖地钻进被窝,仿佛一群受惊的小动物,心惊胆战地两眼紧盯着门。

门被推开了,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来,大家紧闭双目,气都不敢呼。睡我上铺的“猩猩”居然还装模作样地发出一声呼噜来。老班长撩开小强的被子,拿手电筒晃晃,怒不可遏地命令“给我起来”,一个被揪出来,又一个被揪出来……“猩猩”依然顽强地躺在上铺发出“熟睡”的呼噜声,只是声音变得略微有些颤抖了。老班长说,别呼了,给我滚下来。猩猩立刻起床,一咕噜就顺势滚了下来。他背着水壶挎包丁零当啷响,溜下床,立正。六个人“全副武装”地站在宿舍里。老班长丢下一句“物归原位,继续睡觉”,便去其他寝室检查了。六人经过一番低声的激烈辩论,结束了“脱还是不脱”的纠结,一致认为老班长很可能杀个回马枪,于是都脱掉衣服叠放整齐重新睡觉。

在大家刚钻进被窝准备执行“继续睡觉”的命令时,老班长却“背信弃义”地在走廊里吹响了紧急集合哨。顿时整个楼层都沸腾了。脚步声、低唤声、牙缸掉落声,声声入耳。

小强很聪明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透进来微弱的灯光刚好照在他的床铺。我则在黑暗中摸索,穿衣服,打背包。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我头顶呼地一跃而下,是浑身长毛的猩猩。他动作敏捷地整理好一切,兴奋过度地吼一了嗓子“欧耶”,第一个冲下楼去。

在我刚打好背包准备下楼时,猩猩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我问他丢啥啦?猩猩在黑暗中愤懑地说下去太快,老班长硬说我事先打好了背包,作假。大家都问那回来干嘛?猩猩说,老班长让我拆了重打。

大伙下楼后,集合整队,绕操场快跑三圈,立定等待检查。有人的鞋跑丢了,有人的被子跑散了。我汗流浃背地站在猩猩旁边,心跳剧烈地等待着检查。哪知老班长用手电晃晃,命令我俩出列,说不愧是好兄弟,配合挺默契啊。我莫名其妙地仔细检查,借着灯光才发现,猩猩背着两个水壶,我背着两个挎包。大家哄然大笑。

部队解散回到宿舍后,猩猩把水壶还来,愧疚地说怪他跑得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背走了我的水壶。我当时认为是他害我在全队面前丢脸,抓起水壶摔到墙角。小强捡起水壶,发现砸出一点凹痕,我愤愤地说不要了。那晚彼此无语,我甚至在夜色中差点为“丢脸一事”流下眼泪。第二天中午,猩猩把他的水壶递来,说这个好的给你吧。我没理他。

后来这件事仿佛校园主干道旁梧桐树的落叶般,很快就被我们渐渐淡忘。大四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广东,猩猩去了酒泉某基地,走时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那里太远。猩猩那没有伤痕的水壶跟随我来到新单位。一次部队演练,水壶被同单位的小李临时借去。不久部队换新装,配发了有迷彩外套的新式水壶,那个被小李借走的老式水壶我便再没问起。

去年,小李要退伍了,整理东西时他发现了那个水壶,兴冲冲地跑来对我说,水壶底下有字呢。我难以置信地拿来看,果然在水壶底部被十字形水壶带遮盖的地方,曾有人刻了“HXD”三个字母。我从没在意过这个水壶,更别说底部了,也不知是何时刻上去的。

寻思良久,我猜是猩猩。可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他联系过了,连电话号码都没了。我只好询问北京的小强,才得知猩猩还在酒泉某基地,都调正营一年了,刚结婚不久,找了一个90后的小姑娘。而小强早已是三岁娃的爹了。两人又聊到犀牛、狒狒,现也均为人之父。我说想当年我们还都带着“学员牌”呢,现在全都是“两毛一”了。我俩又研究了半天字母的含义,假想过各种可能,最后小强说,也许是“好兄弟”。

我的记忆忽然穿梭过幽暗曲折的时光,一下子飞回当年那个夜晚,立定在老班长那暗黄的手电筒灯光中,猩猩背着两个水壶,我背着两个挎包。我偏头望了望背着水壶垂头站立的猩猩,突然发现,我们都变了,只有那个水壶,依然固执,不肯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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