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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妮无事忙及其他(黑妮的日常)

时间:2023-11-22 05:05:44 阅读:204 作者:不信不语

有人以为“无事忙”是个作者,其实是只鸭子。

初春运雏鸭的老乡半道歇脚,停在胡同口。自行车后架子两边挂的竹筐里的小鸭全是母的,五毛钱一只!雏鸭一孵出来,村里懂行的就能分辨出其公母:母的未来下蛋,公的另算。很绝活的。

黑妮无事忙及其他(黑妮的日常)-第1张

小时候不懂,答应孩子花一块钱买两只小鸭子陪小鸡。这类妈妈上哪儿找去!我真幸运。

绒鸡“咕咕”才十天。运雏鸡的路过,妈妈经不起我磨,给买了两只。吱吱吱吱的刚进院子就被小绿的老咪盯上了(老咪者,狸猫也)。小鸡扣在摇煤球的铁筛子底下,老咪趁我不备,扒开筛子叼了一只蹿上房去;一改平日的驯顺,全然不顾主人小绿的万般要挟,飞也似的没了踪影。剩下的那只取名咕咕,我去哪里他就噔、噔地跟哪里。

这下好了,咕咕有了伴儿,嫩黄雏鸭名黄黄,咖啡色的名无事忙。

咕咕不再老老实实卧我旁边,而改为带着两个新成员满院子走,光是介绍情况就用了好几天,边走边啄点儿无关紧要的什么,咕、咕地唤她们过去。

团队力量意想不到的强大,老咪蹲在一边想不出辙来对付了。或是还没琢磨出好办法,咕咕就翅膀硬了。咕咕为男性,与老咪旗鼓相当。咕咕头里走,黄黄、无事忙颠颠地跟着,不知不觉地“一夫两妻”了。

咕咕的权威性一生受过两次挑战:一是夏日的暴雨、伴随着雹子,四合院的水瞬间涨起。我和死党小绿一块儿顶着椭圆形洋铁皮澡盆,蹚水前行,水深及膝。顶澡盆一是避雹子,二来避枣儿,咕咕立在院子下水沟的制高点遭雨淋,得把他从“孤岛”救到屋檐那头去。雹子噼里啪啦把树上的枣打下来,两种球状的密集度相当猛烈,不防不行。咕咕这只落汤鸡终于立在屋檐下了,但眼瞅着贤妻一猛子扎进水中不见了,他急得跳脚,跳入水中差点儿淹着,又狼狈地爬回高处。而黄黄和无事忙呢,南边扎进水里,一会儿又从东边冒出头来。咕咕刚看到无事忙露了脑袋,黄黄又扎进水里,急得大叫不止,贤妻们只当不知道。

其二,小绿的爸爸何叔叔得糖尿病,他在合肥的妹妹、我们称十八姑的,就派大儿子送来三只成年乌骨鸡,据说它们三个一块儿过日子,下的蛋就纯。蛋用糖醋煮熟浸泡,可根治其病。这一公两母一来就撒院子里了。母鸡按计划下蛋,何叔叔每日在火上炖着乌骨蛋,很满意的样子。

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咕咕跟核桃冠的乌骨公鸡不对,若干小冲突后终酿大战。

那日我在院里。按当今拳赛的说法:咕咕无论体重、实力,跟核桃冠都差两级以上。这仗斗得狠,好几回咕咕都像人那样坐地上大喘气,无事忙和黄黄急得团团转。咕咕就又站起来。好多个回合下来,咕咕逐渐不济,我看着揪心。不意他奋力一嘴,哚到核桃冠的冠上,登时见红的核桃冠吓得钻进某处不见了。

咕咕占乌骨母鸡的便宜,核桃冠敢怒不敢言。蛋一不纯,治不了病,何叔叔恼火,另行处置了乌骨小组。

鸭子这玩意儿,要不是养过,真了解不了:那嘴像小铁锹,跟猪嘴似的,几“铲子”就把湿土翻起来,土里面一定藏着蚯蚓或什么别的软体动物,寻到条自认为不错的东西,它们往往叼到我脚下,啄地催促我快点享用,像是不赶紧就不新鲜了。无事忙和黄黄下蛋,有绿有微白,我们用铅笔写上作者日期,不许吃。梦想着有一天她们静下心来,孵出一窝鸡鸭混血儿,就像骡子似的后代。(黑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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